刑场上寒光一闪，刽子手急不可耐掰开金圣叹的耳朵，哪有什么银票？只有两张皱巴巴的纸团，展开一看，全场哗然！ 纸片上赫然写着“好”“疼”二字，合起来竟是“好疼”！刽子手气得直跺脚，围观百姓却哄堂大笑，这金圣叹临死还要戏弄人间，当真是把黑色幽默玩到了生命最后一刻。 血染的刑场飘着细雾，江宁七月闷得像蒸笼。金圣叹披着枷锁跪在断头台，身后十七名“哭庙案”书生面如死灰，唯独他仰头盯着刽子手的刀，突然咧嘴一笑：“老哥，附耳过来！我左耳朵里塞着二百两银票，先砍我，钱归你！”刽子手眼皮一跳，偷瞄监斩官，喉结滚动着应了声：“成！” 刀光落下时，金圣叹的长辫飞溅着血滚进尘土。刽子手扑上去抠他耳朵，指尖刚碰到纸团就狂喜，待展开后却僵在原地，纸片上歪扭的“好”“疼”像两记耳光抽得他浑身发抖。人群里不知谁先笑出声，接着哭骂哄闹炸成一片：“这狂生！做鬼还要耍人！” 世人说他疯，他偏疯得坦荡。十五岁科考写《孟子四十不动心》，别人咬笔杆憋八股，他唰唰连写三十九个“动”字。 考官拍桌怒骂，他振振有词：“四十才不动心，三十九岁见黄金美人怎能不动？” 再考《西子来矣》，他偏题万里写打油诗：“出东门西子不来，出南门还不来，出西门哟！来了！”气得主考官朱笔批“秀才去矣”，他反倒哼着小调逛酒肆去了。 骨头硬起来，亲舅舅也照骂不误。钱谦益降清后做八十大寿，满堂官员捧臭脚。金圣叹被老娘逼着贺寿，酒过三巡提笔就写：“一个文官小花脸，三朝元老”众人喝彩声中，他狠狠添上“大奸臣”三字！钱谦益当场晕厥，他摔了笔扬长而去。 可这嬉笑怒骂的皮囊下，裹着副滚烫心肠。吴县县令任维初强征血税，灾民啃树皮时他盗空粮仓三千石。百姓跪在文庙哭求神明，金圣叹攥着《哭庙文》振臂高呼：“孔圣在上，皇帝新丧，贪官怎敢欺天！” 哪知巡抚朱国治一道奏折，将“哭灵”诬作“谋逆”，十八颗书生头颅成了官场倾轧的祭品。 囚车驶向刑场那天，小儿子扒着木栏哭喊“爹”，他喉咙发哽，却挤出副笑脸：“梨儿啊，听爹出个对子，莲子心中苦！”孩子哭倒在地，他仰天长叹：“梨儿腹内酸！”谐音字咬得破碎，围观百姓跟着抹泪。 断头饭端来时，他神秘兮兮唤狱卒：“兄弟！传我家法，花生米配豆干嚼，赛过火腿！”狱卒呸他疯癫，他却笑得呛出眼泪。 直到屠刀举起前，他还要用“假银票”骗个痛快，哪是怕疼？分明笑这世道荒唐：刽子手贪财，狗官嗜血，偏是他这说真话的横死屠刀下！ 资料来源：《北京晚报》深度专栏《钩沉》：《金圣叹：血色浪漫的文学叛徒》（2023年7月刊）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？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