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5岁的晋文公离开狄族时,对他在那里娶的姑娘说:“等我25年,等不到,你就改嫁吧。”姑娘都气笑了,说:“25年后,我坟头上的柏树都长大了,即便如此,我还是等你。” 狐姬说这话时,正蹲在灶台前添柴火,火光映着她眼角的细纹。晋文公重耳蹲在她对面,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麦饼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狄族的帐篷外,随从们已经把行李捆好了,马蹄声踏碎了清晨的霜。 狐姬添柴的手顿了顿,火星子噼啪炸开,在两人之间跳着最后的热闹。她忽然想起十五年前那个雪夜,重耳蜷在火塘边咳嗽,她把最后半块羊皮褥子裹在他身上,自己冻得脚趾发麻。那时这男人眼里还烧着复国的火,如今那团火倒像是被岁月熬干了,只剩下归心似箭的焦灼。 "狐儿。"重耳突然开口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"狄族待我不薄......"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:"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"她抓起一根柴火往灶里送,指节因为用力泛白,"当年你被姐夫追杀,是我爹收留你;你发烧昏迷三天,是我守着喂药;你带人去打猎摔断腿,是我背你回帐篷......"火星噼啪爆响,像极了她心里炸开的委屈。 随从在帐外催了第三次。重耳猛地站起来,帐篷顶的兽皮被带得哗啦响。狐姬看着他晃动的背影,忽然笑出声:"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"可当重耳真的跨出帐门时,她又扔了柴火追上去,往他怀里塞了个油布包——里面是晒干的沙葱和野莓,足够路上吃半个月。 "等我。"重耳攥着油布包,喉咙像塞了团棉花。狐姬转身往回走,裙角扫过积雪发出细碎的声响。她没回头,可肩膀抖得厉害,不知道是哭还是笑。 三日后,狄族人发现狐姬把嫁妆都搬到了牧场边的小木屋。那间木屋是她出嫁前住的闺房,如今窗台上摆着陶罐,里面插着去年晒干的野菊花。牧羊人常看见她坐在门槛上织毛线,织到一半就停下来发呆,毛线团滚到脚边也不管。 晋文公在外流亡的第十二年,狄族来了快马传信。信使说狐姬病重,想见他最后一面。可那时重耳正被楚国军队围困在睢水畔,等他杀出重围再赶到狄族,只见到新垒的坟包。牧羊人告诉他,狐姬临终前把油布包里的沙葱籽撒在了坟头,说这样他回来时,就能闻见熟悉的味道。 如今重耳站在狄族的草场上,坟头的柏树确实抽出了嫩芽。他蹲下来摸了摸树干,指尖沾着湿润的泥土。忽然有风吹过,卷起几片沙葱叶,飘飘荡荡落进他怀里——那油布包的布纹,他闭着眼都能摸出来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55岁的晋文公离开狄族时,对他在那里娶的姑娘说:“等我25年,等不到,你就改嫁吧
夜微凉初夏风
2025-07-10 20:20: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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