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705年，武则天两腮微红正做着美梦，宰相张柬一脚把门踹开，冲着她的枕边手起刀落，两颗脑袋滚在地上，瞬间血染寝宫，武则天惊魂未定，怒吼道：“谁给你的胆子？” 这不是戏剧台词，是《资治通鉴》中有明确记载的一幕，只不过，那时已不是武则天当年“日理万机”的时候，而是她病重卧床，朝政旁落。 她身边的那对青年兄弟，正是张易之、张昌宗，他们并非出身高门，只是因容貌俊美，擅长逢迎，得以靠近年迈的女皇，逐步掌控朝中奏章、内廷事务。 史书称之为“弄权”，百姓口中则直言不讳：“张氏兄弟，媚上误国。” 张柬之不是一时冲动，他与崔玄暐、敬晖、桓彦范、袁恕己等人，早已密谋多时，他们清楚，武则天年事已高，身体每况愈下，若再让张氏兄弟把持政局，恐怕整个李唐江山都要改姓张。 这场“宫廷政变”名为政务清理，实则是一场“削权夺柄、还政于唐”的博弈，张柬之之所以敢动手，是因为他背后站着太子李显，也就是后来的唐中宗。 李显此时早被软禁多年，在洛阳过得谨小慎微，张柬之秘密与他接触，承诺只要政变成功，就立他复位，以正李唐宗统。 这一套话说得漂亮，但背后其实是李唐宗室和旧臣对武周政权的不满，早已积蓄多年，武则天并没有立即下令反击，她看着血泊中的张氏兄弟，沉默许久。 她明白，这一刀砍的不是宠臣的脑袋，而是她赖以延续权力的最后一根稻草，第二天，她下诏“传位于太子”，主动退位，搬离上阳宫。 这一让，意味着她自立为帝的“武周王朝”，正式谢幕，张柬之等人如约拥立李显登基，是为唐中宗复位。 这场变局，被称为“神龙政变”，宫变成功后，中宗赐张柬之等人高官厚禄，百官朝贺，百姓放鞭，看上去是大团圆的结局，但细看下去，就没那么简单了。 李显本就是个性格软弱之人，缺乏主见，复位后不久，他便开始疏远张柬之一派，反而被另一个女人，韦皇后宠信的新势力慢慢掌控。 张柬之等人被贬、被杀，政局再次动荡，从这个角度看，神龙政变虽然推翻了张氏兄弟，却没能真正稳住朝纲。 武则天之后的日子并不安宁，她搬到上阳宫，表面是安养，实际上被层层看管，她的病情越发严重，晚年，她常常独坐窗前，手里握着佛珠，不再提朝政，也不再见外臣。 一年后，她在孤独中病逝，终年八十二岁，她死前没有再提起张柬之，但宫女说，她常常梦中惊醒，低声喊着“昌宗”“易之”的名字。 张柬之的那一脚，踹开的不只是寝宫的门，更是武则天一生权势的终点，他的那一刀，不只是斩断权奸，也斩断了武周最后的脉络。 他没错，但也没赢太久，历史这种东西，总是比人心更冷，也更复杂，武则天是个强人，但再强，也敌不过岁月和人心。 她能当上皇帝，是因为她看透了男人的软肋，也能掌控朝堂，但她之所以失败，是因为她最后相信了美色，也放松了警觉。 张柬之之所以成功，是因为他选准了时机，也抓住了朝臣的恐惧，可惜，风头一过，他就成了弃子。 主要参考资料：《资治通鉴》卷208、《新唐书·张柬之传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