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8年，八路军刚打退日军进攻，营长王耀南突然下了个怪命令：“都给我冲到半山腰，把鬼子尸体背回来！” 1938年2月的吕梁山区寒风刺骨，川口村附近的山头上还积着残雪。八路军115师343旅刚打退日军进攻，阵地上飘着没散尽的硝烟。 营长王耀南抹了把脸上的火药渣子，突然冲着战壕里喊起来："都给我冲到半山腰，把鬼子尸体背回来！" 这话让趴在战壕里的战士们愣住了，三连班长赵铁柱攥着刚打光子弹的三八大盖，瞅着山坡上横七竖八的日军尸体，实在想不通这老营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 但队伍里没人敢磨蹭，都知道王耀南是秋收起义出来的老工兵，打仗鬼点子多得很。 时间往前倒几个钟头，这仗本来不该在川口村打。 日军一千五百多人的队伍追着八路军343旅不放，李天佑团长带着两千来人赶着去支援旅长陈光。队伍刚跑到川口村口，王耀南突然拦住了团长的马。 他指着右边高耸的山梁子说："硬冲要吃亏，得把鬼子往套里引。" 王耀南早年在安源煤矿干过爆破，看地形眼光毒得很。他领着李天佑爬到山梁上，底下是冻得梆硬的河滩，两边山势陡得跟刀削似的。 这地方天生就是个打埋伏的好窝子，只要能把日军引进河滩，两边山头的机枪就能像铁扫帚似的往下扫。 趁着日军还没追上来，工兵营的战士们在河滩上忙活开了。王耀南带着人把缴获的九七式地雷挨个埋进冻土里，枯草落叶盖得严严实实。 这些地雷原本是日军用来对付八路军的，现在倒成了他们的催命符。河滩上刚布置停当，远处就传来了密集的枪声——陈光旅长带着队伍且战且退，正把日军往这个口袋里引。 晌午头太阳刚偏西，日军先头部队的马队就踩响了地雷。 头一声炸响的时候，领头的东洋马被掀翻三丈高，后面的队伍顿时乱成一锅粥。河滩上接二连三的爆炸声里，日军这才醒过神来往两边山坡上冲。 可他们哪知道八路军早就在山头上架好了轻重机枪，子弹泼水似的往下浇。 眼瞅着强攻不成，日军调来山炮对着山头猛轰。炮弹炸起的冻土块子满天飞，不少战士被气浪掀得滚下山坡。 等炮声一停，日军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就往山上冲。这时候王耀南扯着嗓子喊了声"拉雷"，藏在半山腰草丛里的地雷又炸了个人仰马翻。 趁着日军被炸懵的当口，王耀南下了那道奇怪的命令。 战士们虽然心里犯嘀咕，还是跟着赵铁柱冲出战壕。说来也怪，山坡上的日军眼瞅着八路军来背尸体，举着枪愣是没敢开火。 原来按日军的规矩，丢下战友尸体是要挨军法处置的，这帮鬼子兵投鼠忌器，硬是眼睁睁看着八路军把尸体扛回了阵地。 等赵铁柱把尸体撂在战壕里，这才发现玄机——鬼子兵尸体上挂着崭新的歪把子机枪，子弹袋鼓鼓囊囊塞满了弹药。 战士们这才回过味来，王营长这是借着日军的死规矩来搞装备。那天下午靠着这招，八路军愣是从尸体上扒拉下来六挺轻机枪、三千多发子弹，还有二十多颗地雷。 仗打到日头偏西，日军阵地上飘起了白旗。 几个鬼子兵抬着担架过来，上头躺着八路军的伤员和烈士遗体——这是要拿自己人换尸体呢。王耀南站在战壕边上看着，心里明镜似的。 这换尸体的场面透着股邪性，两边举枪的士兵都沉默着，只剩山风在阵地上打旋儿。 川口村这场恶仗下来，八路军伤亡六百八十号人，消灭日军两百多。单看数字是吃了亏，可要论起缴获的装备弹药，这买卖做得值当。 后来打扫战场的老乡都说，河滩上的血水把冻土都泡软了，来年开春那块地长得庄稼格外壮实。 王耀南这招"背尸计"很快在根据地传开了。 别的部队有样学样，碰上和日军交火就专挑尸体多的地段打。日军吃了哑巴亏，后来再打仗就多了个心眼，可架不住八路军花样翻新——今天假装送还尸体，明天扮成老乡收殓，愣是把鬼子的武器装备源源不断往根据地搬。 要说这川口村战斗，最绝的还是王耀南对敌情的琢磨。他早年在煤矿跟日本人打过交道，知道这些东洋兵把武士道看得比命重。 后来在平型关打伏击，他就用地雷炸过日军辎重队。这次把地雷阵和攻心计合着用，算是把鬼子的死穴摸透了。 那年月八路军装备是真寒酸，一个班能有两杆好枪就算阔气。 可自打川口村这仗之后，343旅的兵再出去打仗腰杆都挺直几分——机枪往山头一架，子弹管够地敞开了打。后来旅部开庆功会，陈光旅长拍着王耀南肩膀说："你这老矿工不光会挖煤，挖起鬼子墙角来也是把好手。" 等到抗战胜利那年，赵铁柱已经当上了连长。 有回带着新兵训练，小伙子们问起歪把子机枪的来历，他总爱指着枪身上的刮痕说："瞧见没？这是当年从鬼子尸体上扒下来的，王营长教的招——想要枪炮不用愁，鬼子身上样样有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