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2年,赵培宪被俘。日军带他去练刺刀。到了训练场,他一脚踹开日军,转身跑了几十米,从大斜坡滚了下去。 1942年春天,山西太行山里头枪炮声没断过。日本鬼子搞春季大扫荡,八路军的队伍被打散了好几回。 有个叫赵培宪的年轻文书,跟着总部机关转移的时候中了埋伏,从三十多米高的山崖摔下去昏死过去。等醒过来的时候,脖子上已经顶着明晃晃的刺刀了。 太原城东北角有个挂着"工程队"牌子的劳工营,铁门上的铜钉能照见人影。赵培宪让人推进去的时候,正赶上几个日本兵拿鞭子抽人。 那些扛砖的俘虏瘦得肋巴骨都支棱着,背上让鞭子抽得血糊糊的。后来才知道,这地方十二年间关过十二万人,冬天冻死的、病死的都往乱坟岗子扔,新坟摞旧坟都摞出三层来。 四月末的一天晌午,牢房门哗啦一声被拽开。 赵培宪跟二十多个弟兄让人拿枪顶着上了卡车,车屁股后头跟着百十个日本新兵蛋子。车开到城外野地里,满地都是半埋的白骨,空气里那股子腐臭味呛得人直干呕。 这时候才明白过来,这是要拿活人给新兵练刺杀。 日本军官让俘虏们脱光膀子绑在木桩上,头一批二十个小鬼子端着刺刀直哆嗦。有个脸上长疙瘩的新兵往前冲了三回,刺刀尖在战友心口晃悠半天才扎进去。 血点子溅到领子上,那小子反倒咧着嘴乐了。轮着第三批的时候,赵培宪手腕上捆着的破布条突然松了——这些天搬砖磨出来的老茧,愣是把裤腰带给挣断了。 眼瞅着个愣头青端着刺刀冲过来,赵培宪抬脚就踹在他心窝子上。趁着那帮人没反应过来,扭头就往山坡下头滚。 脊梁骨让石头片子划得血淋淋,高粱叶子把脸刮得生疼,耳朵后头子弹嗖嗖飞。滚到坡底钻进青纱帐,贴着地皮爬了半里地,听见汾河水响才敢喘大气。 三天三夜水米没沾牙,赵培宪总算摸回了八路军驻地。 从他嘴里大伙才知道,那天被拉出去的两百多人,就他一个囫囵个儿回来了。 后来日本人投降了,太原城开军事法庭审战犯,赵培宪撩起衣裳露出后背二十三道疤,最长的从肩膀头子斜拉到后腰,都是当年滚山坡让树根子刮的。 当年那个活人刺杀场,解放后改成了烈士陵园。青石碑上刻着三百三十九个没名字的,赵培宪每年清明都来,在碑前头搁支钢笔。 那钢笔尖磨得都快秃了,旁边墨水瓶里装着深蓝墨水,跟他四二年摔碎在太行山的那瓶一个色儿。 打那以后四十多年,赵培宪在北京海淀胡同里住着。 八五年秋天树叶黄的时候,老头盯着台历上红圈圈的日子直发愣。 窗户外头梧桐叶子打着旋往下掉,老爷子突然伸手往后腰摸,好像又觉着冰凉的刺刀尖顶在脊梁骨上。那些年见过的事,就跟刻在脑子里似的,越老越记得真亮。
1942年,赵培宪被俘。日军带他去练刺刀。到了训练场,他一脚踹开日军,转身跑了几
良奥谈娱乐圈
2025-07-27 11:13: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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