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7年,南京沦陷。一个工兵营长为了活命,躲进寺庙当和尚。日军巡逻时,盯上了他。这时,营长结结巴巴,竟念起了《心经》! 南京城破那会儿正是寒冬腊月,钮先铭攥着扫帚站在鸡鸣寺的院子里,光脑袋上落了一层白霜。 这个二十六岁的工兵营长三天前还穿着军装在紫金山上挖战壕,现在裹着灰扑扑的僧袍,袖口露出的手腕上还留着搬钢筋时划的血口子。 三个月前他还在巴黎画埃菲尔铁塔,报纸上七七事变的消息让他把没画完的草图揉成了团。 回国路上经过新加坡,码头工人听说他是去打鬼子的,硬往他皮箱里塞了半箱万金油。到了南京城,留过洋的资历让他直接当上了工兵营长,领到的德式钢盔油墨味都没散干净。 十二月十三号天没亮,撤退命令传到紫金山阵地时,阵地上就剩三十来号人了。钮先铭把染血的军装塞进玄武湖芦苇荡,踩着结冰的泥地往城里跑。 鸡鸣寺的老和尚开门时,他冻得话都说不利索,只记得老和尚说了句“剃了头就是佛门人”,推他进屋换了身僧袍。 日本兵第七天就来查庙了,三个扛着长枪的闯进山门,带头的曹长眼睛像锥子似的扎人。 老和尚带着大伙儿在大雄宝殿念经,钮先铭跪在蒲团上数佛珠,余光瞥见刺刀尖在袈裟上划来划去。 轮到检查他时,那曹长突然伸手按他太阳穴——常年戴钢盔的人这儿都有压痕。钮先铭缩着脖子直喊疼,其实钢盔护耳正好遮住了那块皮肉。 曹长又掰开他手掌心看,摸到搬砂石磨出的老茧。 正巧前几天修庙墙时被石头划了道口子,结了痂的伤疤歪歪扭扭像条蜈蚣。 日本兵嘀嘀咕咕商量的时候,钮先铭闭着眼背起了《心经》,打哆嗦的声儿倒像是吓的,其实背到“无有恐怖”那句时,他想起阵地上被炸飞的弟兄,后槽牙咬得生疼。 后来日本兵隔三差五就来转悠,有个叫小林的上等兵总来讨要墨宝。钮先铭拿修工事的刻刀刻了方“古鸡鸣寺”的石章,用庙里供香的黄表纸给人写“南无阿弥陀佛”。 有天小林塞给他个饭团,里头裹着张军用地图,铅笔标的驻防点还带着火药味。 日子久了,钮先铭扫地时能分得清日本军靴和伪军的脚步声。敲木鱼学会了老和尚的节奏,吃斋饭能捧着碗不发出丁点响动。 就是晚上擦刻刀的习惯改不了——那刀尖崩过口子,是刻庙后山的花岗岩时崩的,硬碰硬的事儿总得有个豁口。 转年八月,武汉那边打得凶,南京城的日本兵撤走不少。钮先铭跟着运香灰的车队出城,袈裟里缝着小林给的地图。 过挹江门时回头望,鸡鸣寺的琉璃瓦反着光,让他想起在巴黎画过的教堂玻璃。 归队后从工兵干到参谋,钮先铭脖子上总挂着个铜佛像。 有回部下问起,他摸着佛像说:“南京城里烟火重,菩萨也得换个地方修行。”后来打长沙会战,他在战壕里看见个小兵偷摸念经,过去一问才知是南京逃出来的,当场把铜佛摘下来挂人家脖子上了。 胜利那年回鸡鸣寺还愿,老和尚早圆寂了。 新住持指着功德簿上一排排日本名字说,当年钮先铭刻的章盖了七百多张黄表纸。那些盖了章的纸片后来在东京黑市上能换半袋米,说是沾了南京城的佛光。 钮先铭蹲在当年藏身的柴房门口,发现墙角青砖上还留着几道刻痕。拿手指头比划,正是《心经》头几句的笔画。 扫地的沙弥说,老和尚临终前交代,这屋不翻修,留着给后人看什么叫“兵戈劫里菩萨心”。
1937年,南京沦陷。一个工兵营长为了活命,躲进寺庙当和尚。日军巡逻时,盯上了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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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7-27 10:14: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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