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3年，李鸿章的孙子李国烋，身着破烂衣服，踉跄着走到一个湖边，纵身一跃跳了进去。 要知道，他手里可是有4000万两白银，13000亩良田，一座山，上海一座3层楼，然而，43岁的他却活不下去了。 李国烋跳进冰凉的湖水时，身上还穿着破得露棉絮的夹袄。 初春的冷风刮得他直打哆嗦，可湖水的刺骨寒意反倒让他清醒了几分。 这个李鸿章最疼爱的孙子，原本握着四千多万两白银的巨额遗产，坐拥上海外滩的三层洋楼和万亩良田，却在四十三岁这年活得连街边乞丐都不如。 要说起他这辈子怎么把好牌打得稀烂，还得从他爷爷李鸿章发家那会儿说起。 李鸿章在晚清官场上摸爬滚打大半辈子，攒下的家底厚得能压垮紫禁城的金銮殿。 光是在安徽老家置办的田产就有十万亩，往上海租界里盖的洋楼能排成半条街，更别说存在外国银行的真金白银。 按说这些家当够子孙吃上十辈子，可偏偏传到第三代就出了岔子。 李国烋他爹李经方是李鸿章过继来的儿子，虽说不是亲生的，但打小跟着李鸿章鞍前马后，官场上也算混得开。 要说这李经方也是个能人，年轻时跟着老爹办洋务、签条约，连外国话都能说好几种。 可就是娶媳妇这事儿上走了歪路，先娶了个法国女人，后来又纳了英国太太，生下来的李国烋就成了黄头发蓝眼睛的混血儿。 这李国烋打小就没受过正经管教，他那个英国娘亲整天忙着参加租界里的舞会，家里佣人又不敢管少爷，七八岁就学会抽洋烟，十三四岁开始往窑子里钻。 李鸿章在世时还能压着点儿，等老爷子前脚闭了眼，后脚家里就没人能管得住这位小祖宗。 要说李经方也不是没想过法子，当年特意把儿子送到英国念书，结果这小子在伦敦赌场里输掉两万英镑，气得他爹连夜发电报把人逮回来。 家里的金山银山哪经得住这么折腾？ 李国烋二十出头那会儿，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，下午抽大烟能抽到天黑，晚上不是逛堂子就是上赌场。 家里账房先生算过，光是在上海四马路的烟馆里，这位少爷一年就能烧掉三百亩良田的收成。 最要命的是他染上了赌瘾，有回在法租界赌场押上整座三层洋楼，眼都不眨就输给了日本商人。 李经方眼看着家底要被掏空，急得把田产地契都锁进汇丰银行的保险柜。 可李国烋有得是歪门邪道，趁着老爹去东北办差，愣是伪造文书把南京西路的商铺抵押给了钱庄。 等李经方回来发现家产少了大半，气得当场吐了血，没过半年就撒手人寰。 临死前给儿子留的最后一句话是："祖宗的脸面都叫你败光了！" 要说这李国烋也不是没想过回头，三十岁那年他娶了个苏州裁缝家的闺女，本想着安安生生过日子。 可大烟瘾哪是那么好戒的？新媳妇过门才三个月，他就把人家陪嫁的金镯子偷去换烟泡。 没过两年，媳妇实在受不了这份罪，卷了细软跑回娘家，连刚满月的孩子都不要了。 到了四十岁这年，李国烋算是把家底彻底败干净了。 上海的房子早抵了赌债，安徽老家的田地让族里亲戚分了去，存在外国银行的存款被经手人做了假账。 寒冬腊月里，这位昔日的豪门少爷只能裹着破棉袄，蹲在霞飞路街角跟黄包车夫抢生意。 有老佣人看不下去，偷偷给他送过两回银元，转头就被他换了烟土。 走投无路时，李国烋想起了左宗棠的孙子左巨生。 要说这两家祖上还是对头，当年李鸿章和左宗棠在朝堂上没少掐架。 可眼下顾不得这些陈年旧账，李国烋跌跌撞撞找到左家老宅，张嘴就要借二十块大洋。 左巨生也是穷得叮当响，左宗棠当年两袖清风，留给孙子的就剩间漏雨的老宅子。 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发臭的老烟鬼，左巨生翻遍全身凑出八个铜板，叹着气说："我这儿还有半袋糙米，你要不嫌弃就拿去熬粥。" 那天夜里飘着细雨，李国烋抱着米袋子往城外走。 路过西郊的荷花塘，他突然想起小时候跟着爷爷坐画舫游湖的情景。 那会儿李鸿章穿着朝服坐在船头，岸上百姓见了官船都跪着不敢抬头。 如今塘里的枯荷在风里乱晃，倒像是朝他招手。李国烋把米袋子往地上一扔，闭着眼就往塘里栽。 也是他命不该绝，附近拾荒的老汉听见动静，拿竹竿子把他捞了上来。 等左巨生闻讯赶来，人已经冻得嘴唇发紫，蜷在破庙里直打摆子。 左家人凑钱请了郎中，可多年的烟毒早把身子掏空了，灌了三天的汤药也没见起色。 咽气前李国烋突然清醒过来，盯着房梁上的蜘蛛网看了半晌，最后说了句："下辈子...再也不托生在...大户人家..." 李家人听说这事已经是半个月后。族里几个长辈凑钱买了口薄皮棺材，草草葬在城外的乱葬岗。 倒是左巨生心里过意不去，清明时节去坟上烧了沓纸钱。 回来跟街坊念叨："要说这李家少爷，但凡能把抽大烟的劲头用在正道上，何至于落得这般下场？" 这话后来传到上海滩，成了茶楼里说书先生最爱讲的段子。 参考资料：李经方-百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