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7年,徐锡麟本来是高度近视,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,但此时的他眼镜早已经在起义

百年战争录 2025-05-23 11:22:01

1907年,徐锡麟本来是高度近视,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,但此时的他眼镜早已经在起义过程中找不到了。

徐锡麟是个读书人,天生眼睛不好使,离了眼镜就成睁眼瞎。那会儿他脸上总架着副厚镜片,可等到要干大事的时候,这副命根子似的眼镜早不知掉哪儿去了。

这要命的事就出在安徽巡抚恩铭身上,俩人原本好得能穿一条裤子,谁能想到最后闹到刀枪相见的地步。

说起恩铭这人,祖上是镶白旗的旗人,家里穷得叮当响。多亏锦州有个叫文格的读书人发了善心,供他念书认字。

恩铭也算争气,硬是考上了举人,在官场里混出点名堂。

到了光绪三十二年,这穷小子居然当上了安徽巡抚,可见是有些真本事的。

恩铭在安徽当官那几年,确实给老百姓办了不少实事。

黄河发大水那阵子,他卷着裤腿在河堤上跟民工同吃同住,生生把决口给堵上了。

要说读书人最金贵眼睛,可他在工地盯工程那会儿,眼里进了沙子也不当回事。

光治水还不够,他还在安徽办起陆军小学、巡警学堂这些新式学校,给当地培养了不少人才。

徐锡麟就是这个时候被恩铭看中的,这人虽然戴着酒瓶底厚的眼镜,肚子里是真有墨水,办起事来雷厉风行。

恩铭把他当亲儿子似的栽培,先让他管安徽巡警事务,后来又提拔成巡警学堂的二把手。

徐锡麟也不含糊,直接给恩铭磕头拜师,逢人就说巡抚大人是他的再造父母。

要说恩铭待徐锡麟有多好,有个细节最说明问题。他知道徐锡麟离了眼镜寸步难行,特意派了几个得力手下跟着。

巡警学堂的杂役们都知道,徐大人看公文时要是眯眼睛,准保有人立马把公文举到他鼻子尖上。这待遇,亲儿子都不见得能享受。

可世道说变就变。徐锡麟背着恩铭入了光复会,整天琢磨着推翻清朝。

恩铭这边还在为朝廷卖命,哪知道最信任的人早就在心里跟他划清了界限。这俩人就像走在独木桥两头,眼瞅着就要撞个你死我活。

光绪三十三年七月初六这天,巡警学堂办毕业典礼。恩铭穿着崭新的官服坐在台上,底下坐着全省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
徐锡麟作为典礼负责人,本该在台前忙活,这会儿却攥着把枪藏在袖子里。要命的是他那副宝贝眼镜,起义准备时手忙脚乱给弄丢了。

典礼进行到一半,徐锡麟突然掏出手枪对准恩铭。

老巡抚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,嘴里喊着"你这是发什么疯"。

徐锡麟咬着牙连开三枪,可子弹全打飞了,没眼镜看不清是一回事,关键是这手抖得跟筛糠似的。

最后还是他带来的帮手陈伯平补了两枪,恩铭才倒在血泊里。

要说徐锡麟为啥手软,这里头有讲究。恩铭待他确实不薄,说是师徒更像父子。

那天徐锡麟要是戴着眼镜,指不定真能下得去手。

可偏偏丢了这要紧物件,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晃着,倒叫他想起往日恩铭手把手教他批公文的场景。这心里一打晃,子弹就长了眼睛似的往天上窜。

后来徐锡麟被抓进大牢,倒也没说恩铭半句坏话。他跟审案的官员说,恩铭确实是个清官好官,可这世道不是靠几个清官就能救的。清朝这棵大树根都烂透了,非得连根拔起不可。这些话传到恩铭老婆耳朵里,气得她亲自下令要给徐锡麟上大刑。

临刑前一天,狱卒把找回来的眼镜还给徐锡麟。他摸着镜片上那道熟悉的裂痕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
这眼镜还是当初恩铭找苏州匠人特意给他配的,镜腿上的银丝缠枝纹还是巡抚大人亲手画的样。可如今物是人非,说什么都晚了。

第二天行刑的场面惨得很,恩铭家里人恨毒了徐锡麟,可这读书人硬气,从头到尾没哼过一声。

听说他咽气前还念叨着"革命总要流血",这话后来传遍大江南北,成了不少年轻人参加革命的由头。

要说这事最讽刺的,是徐锡麟到死都戴着那副厚眼镜。

行刑的刽子手后来跟人吹牛,说徐大人最后那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毛,就跟能透过镜片把他魂儿勾走似的。其实哪是眼神厉害,纯粹是那眼镜片太厚,反着光吓人罢了。

这师徒俩的恩怨,说到底就是个死结。恩铭要保清朝,徐锡麟要反清朝,俩人都是铁了心的主儿。

要没这档子事,说不定徐锡麟真能在官场混出个名堂,恩铭也能得个善终。可历史没那么多如果,就像徐锡麟那三发打偏的子弹,飞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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