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清时期，婉容把太监孙耀庭叫进闺房，命令他伺候自己冲澡。谁知，当她解开衣衫，孙耀庭突然低头说：“奴才肚子痛，无法伺候您了！”他刚出门，听到婉容咯咯地笑声：“明明不是男人，还害羞！” 孙耀庭这辈子，算是赶上了大时代的尾巴。他1902年12月29日生在天津静海县西双塘村，家里穷得叮当响。爹妈加上四个兄弟，一共六口人，就靠七分薄田和两间破房过日子。父亲孙怀宝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，平时给村里私塾老师傅学舜家种地挣点口粮，母亲在家烧饭洗衣，日子过得紧巴巴。孙耀庭小时候还算有点运气，家里跟私塾老师关系不错，他蹭了四年免费学堂，学会了认字写字。每天早上，他跟着父亲走几里路到私塾，坐在地上拿毛笔描字，日子虽苦，倒也算有点盼头。 可好景不长，辛亥革命那年，清朝倒了，家里日子更不好过了。地里收成少得可怜，父母带着兄弟几个沦落到要饭的地步。1909年，孙耀庭才8岁，家里实在撑不下去，决定把他送进宫里当太监。那年头，太监还能混口饭吃，家里人合计了一下，咬咬牙下了狠心。净身那天，父亲亲手操刀，用土法子给他做了手术。没麻药，就靠几口烈酒硬撑，疼得他当场昏过去，醒来时伤口还渗着血，差点没熬过来。 熬过这一关，孙耀庭1916年总算进了北京。家里托了点关系，他先被送到清朝摄政王载涛的府里干活。载涛是溥仪的七叔，家里规矩多，孙耀庭从洒扫庭院到端茶倒水，啥活儿都干。干了几年，他攒了点经验，1920年被调进紫禁城，伺候端康皇太妃。太妃是光绪的妃子，性子还算和气，孙耀庭在她那儿学了不少宫里的规矩。到了1922年，溥仪大婚，娶了婉容，宫里人手不够，孙耀庭就被调去伺候新皇后。他那时候二十出头，身子骨瘦弱，但干活麻利，挺受主子们待见。 说起婉容和孙耀庭这档子事儿，得提一提那时候宫里的日子。1922年，溥仪刚娶了婉容，她才16岁，模样俊俏，性格也挺开朗。跟溥仪比起来，她没那么多架子，平时跟宫女太监们也能说说笑笑。那会儿紫禁城虽说已经破败，但皇后身边的排场还是有的。婉容住储秀宫，日常起居都有专人伺候，孙耀庭就是其中一个。 有一次，婉容想洗澡，宫女们忙着准备热水和衣裳，她随口叫孙耀庭进去帮忙。那年头，太监伺候主子洗澡不算啥稀奇事儿，尤其是像婉容这样身份高的，身边总得有人递个毛巾、端个水啥的。孙耀庭进屋时，宫女们已经退下，他站在一边等着差遣。婉容那天兴致不错，解了外衣准备下水，孙耀庭却突然低头说肚子疼，干不了活儿，得出去歇歇。他这话一出口，婉容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出声来，甩了一句：“明明不是男人，还害羞！”孙耀庭没吭声，赶紧退了出去，脚步匆忙，留下婉容在屋里笑得挺欢。 这事儿在宫里传得快，底下人私下里嚼舌头，说孙耀庭是怕了皇后的派头，也有人说他就是脸皮薄，碰上这种场面不知道咋办。其实，孙耀庭那时候在宫里混了好几年，啥场面没见过？但婉容这句调侃，多少有点戳人痛处。太监这身份，本来就低人一等，被主子这么一说，面上肯定挂不住。这段小插曲没啥大事儿，后来也没人再提，就这么过去了。 1924年，冯玉祥带兵进了北京，溥仪被赶出紫禁城，宫里的人跟着散了。孙耀庭收拾了点行李，随溥仪去了天津，住进静园。那地方比紫禁城小多了，他干的还是些洒扫杂活儿。没过多久，溥仪又带着一帮人去了东北，打算在日本人扶持下当伪满洲国的皇帝。孙耀庭也跟了过去，在长春伺候了好几年。可惜，长春那地方天寒地冻，他身子骨本来就弱，染上了肺病，咳嗽得厉害，干活也撑不下了。溥仪嫌他碍事，给了点银元，把他打发走。 孙耀庭带着病回了天津，路上颠簸，咳得更凶了。到家时，兄弟们先是挺热情，毕竟他在宫里干过，多少有点见识。可没几天，他们就嫌他不会种地，干农活笨拙，家里也没多余粮食养着他。孙耀庭待不下去，收拾包袱去了北京，投奔万寿兴隆寺。那儿住着几个老太监，年纪都大了，大家凑合着过日子。他在寺里干些轻活儿，扫地烧水，日子清苦但也算安稳。 晚年的时候，孙耀庭动过心思把自己这辈子的事儿写下来。他找了人帮忙，陆陆续续口述了点东西，后来整理成一本《末代太监》。这书里讲了他从乡下到宫里，又从宫里到寺庙的经历，字里行间透着点苦涩。到1996年，他病逝在北京，活了94岁，算是那拨太监里命挺长的。临走前，他没啥家产，就留了几件旧衣裳和那本书。婉容那边，结局就惨多了。离开紫禁城后，她跟着溥仪去了东北，后来精神出了问题，1946年死在吉林，年仅39岁。俩人的路，越走越远，再没交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