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1年,一名中国女兵不幸在浏阳河附近和自己的部队走散。就在一筹莫展之际,转角处突然走出来7名日本兵。
事情发生在这年深秋,湖南浏阳河边的芦苇荡被寒风吹得沙沙作响。
有个扎着粗布头巾的农家姑娘正沿着河滩快步疾走,她后腰上别着的短刀时不时硌得皮肉生疼。
这姑娘叫严金花,原本跟着抗日队伍转移,半道上被鬼子炮火冲散了。
眼瞅着太阳往西边沉,她心里直打鼓,这荒郊野岭的,要是撞上日本兵可就糟了糟了。
怕啥来啥,刚转过河湾子,七个端着三八大盖的日本兵就跟从地里冒出来似的。
领头那个蓄着仁丹胡的军曹眼睛都直了,嘴里叽里咕噜嚷着话。
严金花撒腿就往芦苇丛里钻,后头砰砰两枪打在脚边上,溅起的泥点子甩了她半裤腿。
姑娘急中生智,突然刹住脚步转过身来。六个日本兵围上来时,她故意把衣襟扯开半截。
那个军曹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,说时迟那时快,严金花反手抽出短刀,照着对方喉咙就是一道寒光。
血柱子喷得老高,剩下六个兵全傻了,谁能想到这水灵灵的姑娘下手比他们还狠?
趁这空当,严金花抄起军曹的步枪就往河汊子里窜。
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去,她猫着腰左突右拐,仗着从小在永州山里摸爬滚打练出来的腿脚,硬是甩开了追兵。
天擦黑时躲进个废弃的砖窑,就着凉水啃了两口干粮,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听着外头动静。
后半夜月亮刚爬上树梢,外头传来叽里呱啦的说话声。
严金花把枪栓拉开,从窑洞缝隙里往外瞄,白天那六个日本兵正举着火把搜过来。
姑娘心里有数,这地方她熟得很,哪个土包能藏人,哪条沟坎能绊脚,闭着眼都能摸清楚。
等第一个鬼子猫腰钻进窑洞,她抡起枪托就砸,第二个刚露头就被刺刀捅了个对穿。
剩下四个慌了神,冲着黑乎乎的窑洞口乱放枪。
严金花早从后墙破洞钻出去,绕到他们背后啪啪两枪撂倒俩。
剩下俩吓得屁滚尿流,深一脚浅一脚往芦苇荡里逃。
姑娘追上去时,正巧看见有个日本兵陷在河滩烂泥里,枪管子都杵进泥巴了。
收拾完最后一个,她累得瘫在地上直喘粗气,十个手指头抖得跟筛糠似的。
等天亮找着大部队,炊事班老王头给端来碗热粥。
团长听说这事死活不信,直到勤务兵从河滩拖回来七具鬼子尸体,还捎带着三杆完好的三八大盖。
打这天起,严金花算是在队伍里出了名。后来浏阳河打阻击战时,她带着二十几个弟兄守了三天三夜,硬是没让鬼子过河。
有回子弹打光了,她抡着大刀片子砍翻三个日本兵,右胳膊让刺刀豁了条三寸长的口子,愣是没吭一声。
仗打完那年,严金花胸前别着两枚战斗奖章回了永州老家。
村里人只知道她在队伍上待过,谁也没想到这个成天笑呵呵帮邻居挑水的老太太,当年是能让鬼子闻风丧胆的"花木兰"。
前些年县里修地方志,档案馆的人在旧报纸堆里翻出张泛黄的立功通报,上头白纸黑字写着"严金花同志孤身歼敌七人",这才惊动了民政部门。
如今在永州城东头的老街坊间,常能看见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坐在槐树下纳鞋底。
有淘气孩子跑来问打鬼子的故事,她就撩起裤腿露出小腿肚上的枪伤疤:"瞅见没?这是小鬼子给留的纪念章。"
说完又低头穿针引线,仿佛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,就跟昨天刚晾出去的粗布褂子似的平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