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85年，74岁左宗棠去世。慈禧听到以后十分伤心，她想起了左宗棠生前留下的奏章，立马翻出来查阅。随后便下旨：“准奏左爱卿生前遗愿。” 1885年的秋天，北京城里飘着枯黄的落叶，七十四岁的左宗棠躺在病榻上不住咳嗽。 福州城闷得喘不过气，左宗棠喉咙里像塞着团棉花。这老头儿临死前还攥着海防图，手指头戳着台湾海峡直哆嗦：“建省...新疆建省...”伺候的仆人抹着眼泪劝：“大人歇会儿吧”，他眼珠子一瞪，硬撑着写完最后一行字才咽气。消息传到紫禁城，慈禧正磕着瓜子听戏，戏台上唱着《定军山》，台下老佛爷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：“快！快把左大鼻子那摞折子翻出来！” 慈禧翻出那份沾着咳血手印的奏折，上头写着“台湾新疆必设省”。三年前左宗棠抬着棺材进养心殿，顶着满朝文武骂他“老倔驴”也要争这事，气得慈禧摔了茶碗。如今老头儿凉透了，她倒捧着折子叹气：“早听他的，何至于让日本人惦记台湾？”隔天圣旨就飞往新疆，准了建省不说，还追封太子太傅，谥号“文襄”——这谥号透着黑色幽默，左宗棠科举三次落榜，临了倒顶着文官最高荣誉入土。 福州百姓可比朝廷实在。左宗棠断气那刻，瓢泼大雨浇塌了城墙，老百姓愣说这是“天哭忠臣”，乌泱泱跪在将军府外磕头。有个老鞋匠把祖传的银锁塞进棺材缝：“左大人当年治水救过我们村，这锁镇河妖用得上。”对比朝廷那帮文官就滑稽多了，李鸿章躲在书房写挽联，笔尖悬了半天愣没憋出个“忠”字——三年前中法战争，他刚签完卖国条约，左宗棠当场喷血的模样还历历在目。 左宗棠棺材往湖南运的路上更热闹。湘江两岸百姓自发披麻戴孝，船过洞庭湖时，打渔的齐刷刷往水里撒糯米——湘人信这个能喂饱水鬼，别缠着左公。倒是他自家子孙冷清，族谱里明晃晃写着“子孙永不得从政”，听说这遗嘱是老头儿亲眼见南洋水师往炮弹里填沙子后，拿朱砂写的血书。 慈禧给左宗棠办的风光葬礼，说到底是在给自己找补。老头儿活着时嫌他倔，死了才明白满朝文武就他敢说真话。追封“文襄”那天，养心殿梁上掉下来块匾额，砸碎了“正大光明”四个鎏金字——不知道的还当是左宗棠的棺材板压不住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