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2年，张作霖用马鞭狠抽张学良，夫人们纷纷跪倒为其求情，张作霖一瞪:“谁敢求情，我崩了她!”岂料，张首芳像疯了一样冲过去，大声怒吼道:“张作霖，你再打小六子，我就砸碎你的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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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作霖的鞭子抽在少年张学良背上时，整个大帅府都回荡着皮肉撕裂的声响，那年是1912年，奉天城的初雪还没化尽，马鞭在寒风中划出尖锐的呼啸。
几位姨太太跪在青砖地上发抖，胭脂混着眼泪在脸颊结出冰碴，张作霖把配枪拍在案几上，子弹从弹匣里蹦出来在石板上打转。
十五岁的张首芳突然撞开卫兵，她抄起供桌上的青铜香炉，香灰扑簌簌落满将校呢军装，这个被称作"奉天小辣椒"的姑娘把香炉高举过头顶，铜器反射的雪光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血缘在张氏家族就像关外的黑土地，表面上冻得梆硬，底下却藏着灼热的岩浆。
赵春桂留下的三个孩子始终抱团取暖，当张学铭被继母虐待时，是张首芳连夜骑马三十里把他抢回外婆家；张学良第一次带兵打仗，姐姐把陪嫁的金镯子熔了给他手下士兵打酒喝。
1928年皇姑屯的爆炸声传来时，张首芳正在厨房给弟弟腌酸菜，她摔碎陶缸直奔火车站，指甲在月台栏杆上抠出十道血痕。
幽禁中的张学良托人带出的家书总是暗藏密码，要《明史》其实是暗示想研究南明抗清史，张首芳跑遍北平琉璃厂，特意选朱红色封皮的版本，在书脊夹层藏进辽宁老家的高粱叶子。
这些带着黑土气息的包裹在军统档案里被记录为"可疑物品需严查"，却奇迹般躲过戴笠的审查。
有次她冒险在扉页用针尖刺出微型地图，结果被特务发现后差点入狱，最后是于凤当卖掉貂皮大衣才把人赎出来。
1990年张学良在夏威夷收到个檀木箱子，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四十二封没拆过的回信，原来张首芳临终前把它们存在花旗银行保险柜，每封都按年份编了号，最早那封的邮戳还停留在1937年卢沟桥事变前三天。
最上面那页信纸画着姐弟俩小时候玩的嘎拉哈羊拐骨，墨迹被泪水晕开成松花江的形状。
历史学者在辽宁省档案馆发现张首芳1953年的日记本，里面夹着张学良被囚禁期间写的《杂忆随感录》手稿残页。
泛黄的宣纸上除了史论，还密密麻麻写满"姐"字，有些地方力透纸背戳破了纸张，当年在北大营，正是这个姐姐用身体替他挡过张宗昌刺客的刀。
九一八事变当晚，张首芳冒死开车冲过日军封锁线，后座放着张学良落在办公室的机密文件。
张学良晚年总盯着卧室墙上那幅《雪夜送貂图》发呆，画里穿红棉袄的女子在长白山暴风雪中策马疾驰。
他不知道姐姐为给他寄那套《明史》，曾在重庆朝天门码头扛了三个月麻袋。
现在沈阳大帅府展厅里并排放着两件文物，张作霖抽断的马鞭和张首芳砸变形的香炉，解说牌上写着"军阀家庭的权力与温情"。
最新公开的哥伦比亚大学口述史显示，张学良曾向唐德刚透露，1936年押解途中，他在宪兵队厨房偷了把炒勺，本想留着防身，后来发现勺柄刻着"芳"字，那是姐姐出嫁时他送的嫁妆。
这把铁勺现在成了纽约某拍卖行的镇店之宝，碳十四检测证明金属里融进了辽河流域特有的磁铁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