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8 年,13 岁潘玉良被舅舅卖到妓院,妓院老鸨嫌她狮鼻、口阔、厚嘴唇,实在是长得太丑,根本吃不了这碗饭!舅舅见状只好苦求将其留下,没想到却成就了她的一生伟业…… 芜湖青楼的门槛被舅舅的膝盖磨得发亮,13 岁的潘玉良攥着衣角,听着老鸨那句 “这模样哪能接客”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 父母早逝后寄人篱下的日子,终究没能逃过嗜赌舅舅的算计。老鸨最终松口让她留下烧火时,谁也想不到这个在灶台前灰头土脸的丫头,日后会让欧洲艺坛为她的画笔惊叹。 后院的柴火堆成了她的秘密基地。别的姐妹描眉画眼时,她正蹲在灶台边,用烧黑的木棍在地上画火苗的形状。 夜里收工后,她就着月光,把艺妓们弹过的《梅花三弄》在破箫上摸索,箫声呜咽,混着青楼的喧闹,竟有种别样的孤绝。 有次老鸨路过柴房,听见她用断弦的月琴弹《广陵散》,虽磕磕绊绊,却比前厅那些刻意的娇媚多了几分真意,便让她跟着学些乐艺,不再只做杂役。 1913 年的那场宴席,屏风后的潘玉良戴着素纱面罩,指尖在琴弦上跳跃。 《卜算子》的调子刚起,席间的潘赞化就放下了酒杯 —— 这位新任盐务监督见惯了官场浮华,却被这琴声里的倔强打动。 盐商把她送到潘府时,她以为又是一场交易,却见潘赞化拿出纸笔:“你若想学字,我教你。” 后来陈独秀来做证婚人,看着眼前这个曾是青楼艺妓的女子,在婚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,感慨道:“璞玉需良工,你这名字改得好。” 婚后的潘玉良在邻居家第一次见到油画,画布上的光影让她着了魔。她用烧火棍在地上画,用米汤在纸上描,潘赞化看在眼里,请来画师教她。 1920 年考入上海美专时,她是班里唯一的 “青楼出身”,流言蜚语像针一样扎人。 有人在她的画架上泼墨,她默默擦掉,重新下笔;有人嘲讽她 “容貌配不上艺术”,她就把更多精力放在画布上。 被迫退学后,她带着画具远赴法国,在里昂美术学院的画室里,她把中国的笔墨意趣融进油画,《裸女》系列里的线条,既有西方的写实,又有东方的留白。 1926 年意大利国际艺术展上,她的《戏鹦图》拿下金奖,欧洲评论家说 “这个中国女子的画笔,能让石头说话”。 可 1928 年回国任教时,她的人体画作却被斥为 “伤风败俗”。 有人翻出她的过往,在画展上贴满污言秽语,她站在画前,眼神平静如昔:“我画的是美,不是罪。” 1937 年再度赴法时,她把所有积蓄换成外汇寄回国内支援抗战,自己在巴黎的小阁楼里,靠变卖画作度日,却从未停止创作。 1977 年弥留之际,潘玉良拉着好友的手:“把我的画带回去,给中国人看。” 七年后,四千余幅作品回到祖国,其中《自画像》里的她,依旧是狮鼻阔口,眼神却亮得惊人,像极了当年在柴房里弹断弦月琴的模样。 如今这些画作藏在美术馆的恒温展厅里,画布上的油彩虽已凝固,却依然能让人感受到。 那个被嫌弃 “吃不了青楼饭” 的女孩,如何用画笔劈开命运的枷锁,把苦难酿成了艺术的琼浆。就像她常说的:“美不在皮相,在骨头里。”
1908年,13岁潘玉良被舅舅卖到妓院,妓院老鸨嫌她狮鼻、口阔、厚嘴唇,实在
锴锐说科技文化
2025-07-29 18:16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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