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6年,16岁小护士听说日本军医要锯掉赵一曼的腿,心中一沉,她咬咬牙,悄悄变

断代史鉴 2025-07-29 09:30:34

1936年,16岁小护士听说日本军医要锯掉赵一曼的腿,心中一沉,她咬咬牙,悄悄变卖了嫁妆,偷了些药品,拎起小皮箱,毅然向病房走去…… 1920年冬天,辽宁桓仁县的韩家迎来了第一个孩子韩勇义,虽然听着像是个男孩,但她确实一名面容秀丽的小姑娘。 从九一八那天开始的,街上突然乱了起来,日本人的坦克轰隆隆开过去,店铺关门,学生罢课。 勇义趴在窗台上,看见穿黄军装的兵拿着刺刀,把挑着担子的小贩捅倒在地上,没过多久,大伯父因为给马占山的部队筹钱,连夜逃去了北京。 日本人找不到大伯父,就天天来家里闹,把父亲抓去警察署问话,每次回来,父亲脸上都带着伤,话越来越少,烟抽得越来越凶。 1933年夏天,父亲在一次被拷打后,咳着血躺倒在床上,再也没起来,咽气前,他拉着勇义的手,眼睛瞪得大大的,说不出话,就那么盯着窗外。 勇义知道,父亲是恨啊,恨那些占了咱家园子的日本人。 没了父亲,家里的天塌了,母亲带着三个孩子搬到呼兰县,靠给人缝补衣裳过活。 勇义跑去哈尔滨市立医院,求着护士长收她当见习护士,她想着,学会本事能挣钱,更能离那些受伤的中国人近些。 1936年春天,勇义被分到内科病房,护士长指着最里面的单间,说里面住着个要犯,让她仔细伺候,旁边还有伪警察盯着。 推开病房门,她看见床上躺着个女人,脸色苍白,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,渗出血迹,这人就是赵一曼。 头几天,勇义只是默默地换药、擦身,她听见日本军医跟中国医生张柏岩吵架,说这腿必须锯,张柏岩红着眼眶拍桌子,说只要有一口气就不能锯。 赵一曼躺在那儿,额头上全是汗,愣是没吭一声,勇义心里纳闷,这得有多疼啊。 赵一曼的声音温温柔柔的,不像报纸上写的“女匪首”,后来闲下来,赵一曼就跟她聊天,问她家里的事,问她恨不恨日本人,勇义把父亲的事一说,眼泪就掉了下来。 赵一曼给她讲关外的长白山,说那里有好多像她父亲一样的人,拿着枪抗日,说咱中国人要是都像绵羊似的任人宰割,迟早得被赶尽杀绝。 这些话像锤子,一下下砸在勇义心上,她想起父亲临死的眼神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 她找到看守赵一曼的警察董宪勋,这小伙子早就看不惯日本人的所作所为,被赵一曼的骨气打动。 三个人凑在一起,趁着夜色在病房里商量,董宪勋说城外有路子去游击区,就是需要钱打点,勇义没犹豫,第二天就回了呼兰县。 母亲见她回来要钱,劈头就问是不是跟坏人混在一起,勇义没法说实话,只能咬着牙说自己要嫁人,男方家要嫁妆。 母亲哭了,从箱子底下翻出个小皮箱,里面是父亲留下的金镯子、银钗子,还有几块做嫁衣的呢料。 “给你,以后是死是活,别再找我。”母亲的话像刀子,勇义拎着箱子出门,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,看见母亲扶着门框,肩膀一抽一抽的。 她把首饰换了钱,又在医院药房偷了些纱布和消炎药,藏在赵一曼床底下,1936年6月28日晚上,勇义给赵一曼换上自己新买的蓝布裤褂,董宪勋在外边望风。 两人背着赵一曼,踩着积水从医院后墙的缺口爬出去,上了董宪勋雇的小汽车。 车子往阿什河方向开,可到了河边才发现,那座“万缘石桥”被洪水冲得只剩几个桥墩。 董宪勋急得满头汗,好不容易在附近屯子找了两个老乡,用门板抬着赵一曼,深一脚浅一脚蹚水过河,往宾县的游击区走。 赵一曼靠在勇义身上,轻声说,到了地方,我教你打枪,勇义笑着点头,眼里全是光。 没想到刚走没多远,就听见后面传来马蹄声,赵一曼突然坐直身子,说别管我,你们快跑,勇义死死抱着她,说要走一起走,话音刚落,几支枪就顶了上来。 被捕后,勇义被关进伪警察厅的刑讯室,一个叫林宽重的日本特务,上来就给她“上大挂”,把胳膊反剪着吊起来。 烟头、电刑等各种酷刑让她痛不欲生,好几次晕过去,被冷水浇醒后,她依然没有屈服。 在监狱里,她戴的手铐脚镣有九斤重,上面的锯齿磨得皮肉生疼,勇义咬着牙,每天在心里数日子,想着赵一曼大姐怎么样了,想着母亲是不是还在生气。 她扛过了最黑暗的日子,1937年夏天,她被判刑四个月,出来的时候,头发掉了一大半,才17岁的姑娘,看着苍老了许多。 日本投降那天,勇义跟着人群在街上哭,后来东北民主联军的人找到她,邀请她参加革命,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。 可监狱里落下的病根没饶过她,1949年2月12日,离新中国成立就差几个月,勇义躺在病床上,闭上了眼睛,年仅29岁。 她不像赵一曼那样声名远扬,可在那个黑暗的年代,一个16岁的护士,凭着一腔热血,敢跟豺狼掰手腕,这份勇气,就值得被永远记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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