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5年,湖南,一名机枪手因伤掉队,为躲避日军,他和副手绕道山路,这时突然传

青史如烟啊 2025-07-23 16:17:04

1945 年,湖南,一名机枪手因伤掉队,为躲避日军,他和副手绕道山路,这时突然传来奇怪声音,他探头一看,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只见一群日军正在空地上吃饭,足足有 100 多人!怎么办?副手问他。他一咬牙,干!

那天的血把雪峰山的泥土浸透成赭色。曾岳峰胸口的绷带被新涌出的血洇出一片暗红,每喘一口气都像刀子捅入胸口几寸。

他和副手陈百川与追击部队走散后,只凭一股信念在山林里挣扎前行,直到那片空地上喧闹的日语灌入耳朵。

拨开眼前的枝叶,曾岳峰看见了一生中最危险的景象,一百多个日军骑兵正席地吃饭,枪械随意架在树干旁,刺刀上的寒光在暮色里一跳一跳。

而旁边的矮脚马嚼着干草。这片山地曾出过多少游击英雄的故事,今日却要化作吞噬他们的修罗场。

此时的陈百川已面色惨白,手滑到腰间的弹药箱边缘,几乎要拉动撤退的身体。

然而曾岳峰却一动不动,十六岁那年在被焚毁的汉寿县老宅前跪下的少年身影猛地撞入脑海,他是发过誓要保家卫国的。

牙根一咬,一个字冲口而出,干!

曾岳峰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国军人,以英勇作战和顽强斗志著称。

在湘汉寿县太子庙乡排形村田埂间奔跑的光脚少年,从来吃不饱肚子,却早已听熟村口说书人唱的岳飞传奇。

到了1943年8月,日寇的铁蹄踏破稻田,村里火光冲天。

而十六岁的曾岳峰看着乡邻陈老三挂在树上的尸首,祖母被烧塌的房梁压住的半边身子还在抽搐。

在那之后报国再不是戏台上的虚词。

他跪在哭嚎的母亲身前,额头顶着焦土,名字里带这个岳’字,我活该学岳飞。

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向通往常德新兵训导营的土路。

在五更天的负重奔跑和射击训练没难倒他。

而三个月后,当那把捷克式轻机枪到了他手上,枪托磨亮了少年的肩胛骨。

在常德会战的初战,他伏在湿冷壕沟里,打出一梭又一梭子弹替老机枪手报仇。

硝烟还未散尽,他就成了队伍里名声响亮的硬骨头。

1944年3月青树坪的山风吹散晨雾时,他端枪扑向日军阵地。

弹壳在脚边堆成黄澄澄的小山,战斗结束清点,他一人毙敌三十有余。

营长的嘉奖声犹在耳边,可比起杀敌数,他更心疼那挺打得发烫的机枪。

收枪时他的动作轻得像在捧婴儿。

直到1945年5月的追击任务本无波澜,可流弹钻进了曾岳峰胸膛的刹那间便逆转了命运。

山路像一条蜿蜒的绳子勒紧了他。

当他拨开树丛那一刻,日军指挥官的饭盒里赫然有家乡百货店才卖的“日清”酱油瓶。

旁边散落的豌豆苗被皮靴踏得稀烂。

曾岳峰看见的不是人数差距,而是鬼子靴底粘着的故土之痛。

陈百川已听到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,却被曾岳峰一个手势钉在原地。

他们屏住呼吸摸到巨石后。

曾岳峰卸下沾血的背包当支架,枪口慢慢调向树下最密集的黄色人影。

突然一声枯枝断裂声撕裂黄昏的寂静。

日军惊觉抬头瞬间,而此刻机枪开始咆哮,子弹如冰雹落下碗筷狼藉的饭场,十几人还未起身便栽倒在地。

之后暴怒的日军枪火骤然掀起风浪,子弹打在两人藏身的石面上溅起火星。

但是机枪滚烫得快要融化,而曾岳峰胸口绷带上的血迹晕染得越来越大。

陈百川接替子弹耗尽的机枪手,按曾岳峰教的方法掷手榴弹。

他扔出时脑中晃过参军前母亲塞进裤脚的平安符,那粗麻布面上已染满敌人的污血。

当枪声即将压垮最后防线时,松林里骤然亮出一面红旗。

熟悉的绑腿和砍刀从山坡另一头席卷而来,是抗日游击队的援军到了!

在两面夹击下,日军溃败如山倒。

当最后的日兵被撂倒在田埂旁,曾岳峰望着血染的空地才发觉半边衣襟已被血浆浸透,黏在身上像第二层皮肤。

三十八匹战马、数十支三八大盖的缴获清单上,曾岳峰晕倒前的最后动作是伸手去摸滚烫的机枪管,像在确认一个触手可及的旧梦。

医院里曾岳峰看着胸上狰狞的伤疤,护士说那伤再深一寸就活不成了。

而陈百川吊着包扎的胳膊来告别返乡娶亲,两人再没多话,只是抱了抱肩膀。

八月,日本投降的消息传到汉寿县时,曾岳峰解下绑腿,把浸透硝烟味的军装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行囊。

那把19229号捷克式机枪上交时他站了很久,仿佛那冰冷的金属还存留着战场的体温。

他回归故土,重新拿起锄头,像从未离开过稻田。

夜里田间湿气重时,伤口总会隐隐作痛。

岁月淘洗,唯有伤疤坚硬如初。

二十一世纪的汉寿县校园里,曾岳峰的旧军装缀满纪念章。

九十八岁的老人颤巍巍掏出珍藏的水壶,是那日用炮弹壳改制的战利品,表面脱漆的斑驳处依稀可见樱花痕迹。

干枯的手指拂过坑洼的壶身,孩子们屏息听见他沙哑的嗓音渗进阳光里,和平,比血更厚实。

窗外车水马龙,教室里安静如初雪。

老人掌心那枚生锈的抗战纪念章,此刻正烙着一段山河温度。

0 阅读:136
青史如烟啊

青史如烟啊

青史如烟随风散,故纸堆里白首寻。我们的每天都是历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