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6年，袁世凯的女儿大婚，进入洞房后，新郎兴致全无，怒骂新娘：“你个残花败柳，有过多少个男人？”没想到，新娘冷哼一声答道：“你骂谁呢，有多少姑娘为你打过胎？” 新郎一时无话可说！
1936年，天津租界区德安里洋房前，200辆汽车排成长龙，宾客名单上赫然写着北洋政府各路军阀的名字。这是袁世凯幼女袁怙祯的婚礼现场，新郎是直系军阀曹锟的三公子曹士岳。
袁怙祯当年19岁，是袁世凯与朝鲜妃子金氏所生的幼女，袁世凯去世后，袁家失去政治庇护，每月仅靠北洋政府发放的4000元抚恤金维持生计。这笔钱要养活袁家上百口人，入不敷出。
曹家虽然在1924年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后失势，但曹锟在天津英租界拥有12处房产，在上海法租界还有3家纱厂，年收入超过50万大洋。曹锟看中袁家的政治余威，希望借联姻重返政坛。
婚礼耗资8万大洋，相当于普通工人160年的工资，曹家出资5万，袁家变卖了3处房产凑足3万。婚礼请帖用烫金宣纸制作，每份成本就要2元大洋。
新婚第三天，曹士岳就去了天津最大的舞厅“百乐门”，直到凌晨4点才回家。袁怙祯质问时，曹士岳反倒理直气壮：“我们曹家的钱，想怎么花就怎么花。”
曹士岳每月在舞厅、赌场的花销超过3000大洋，他在天津法租界包养了一名叫小翠的舞女，还为她在紫竹林租了一栋小洋楼。袁怙祯多次劝阻无果，两人关系日益恶化。
1938年春天，袁怙祯发现曹士岳把家中一对价值2万大洋的翡翠花瓶送给了小翠，争吵中，曹士岳掏出手枪朝袁怙祯开了一枪，子弹擦过她的左臂，鲜血染红了旗袍。
袁家兄长袁克定立即聘请了当时天津最有名的律师王宠惠，将曹家告上法庭。法庭上，袁家出示了医院诊断书、弹孔照片等证据。曹家则辩称是“走火”。
这场官司在天津各大报纸连续报道了3个月，最终法院判决：曹家赔偿袁怙祯精神损失费12万大洋，这在当时可以买下15栋四合院。曹锟为保全颜面，当庭付清了全部赔款。
离婚后，袁怙祯变卖了所有嫁妆首饰，凑足2万美元，于1939年搭乘“胡佛总统号”邮轮前往美国。她先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学习英语，后转入哥伦比亚大学攻读教育学。
在哥大图书馆，她认识了正在攻读国际关系博士的中国留学生张德禄，张德禄出身江苏书香门第，父亲是前清举人。两人因讨论杜威的教育理论而相识，很快坠入爱河。
1940年圣诞节，他们在纽约市政厅举行了简单的婚礼，只邀请了十几位中国留学生见证。婚后，张德禄进入中国驻美领事馆工作，袁怙祯则在纽约一所华人子弟学校教书。
他们育有两子一女，长子张维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物理系教授，次子张华是华尔街投资银行家，女儿张玲在哈佛医学院任教。袁怙祯坚持让孩子们学习中文，每周六都带他们去唐人街的中文学校。
1950年代，袁怙祯用积蓄在纽约法拉盛买下一栋三层小楼，一楼出租给中国留学生，租金只收市价的一半。许多留学生在她家度过春节，她亲手包饺子，给每人发红包。
1978年中美建交后，袁怙祯多次向国内高校捐款，她先后向北京大学、清华大学捐赠图书3万册，向天津南开中学捐款10万美元设立奖学金。捐款时她只有一个要求：不要以她的名字命名。
1982年秋天，85岁的袁怙祯在纽约家中安详离世，临终前，她对子女说：“我这一生最大的收获，就是学会了为自己而活。”
在那个女性普遍没有自主权的年代，一个豪门千金能够挣脱家族束缚，远渡重洋追求新生活，需要多大的勇气？
如果是你，面对一段失败的婚姻，会选择忍耐还是重新开始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