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81年，光绪在后宫闲逛忽见一宫女姿容秀丽，拉到没人处就临幸。不料，忙活半天竟失败了。 那处假山后的石榴树正开得热闹，花瓣落了宫女一肩。她叫春儿，是御花园里打杂的，手里还攥着块没擦完的石砚，是刚才给画师送笔墨时顺手带的。光绪拽着她的手腕往假山后拖，明黄色的龙袍扫过石阶上的青苔，带起些湿冷的潮气。 春儿吓得浑身发抖，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，石砚“哐当”砸在地上，墨汁溅了光绪一靴子。他才刚满十岁，脸上的绒毛还没褪净，却学着大人的样子喘粗气，抓着春儿衣襟的手都在抖——前几日李莲英带他看过些不堪的画本，说这是“天子该会的事”。 假山石硌得春儿膝盖生疼，她瞥见光绪靴上的墨渍，像只张牙舞爪的黑虫子。这孩子皇帝平日里见了谁都怯生生的，今天却像换了个人，眼里的慌乱混着点莫名的狠劲。她想起姑姑说过，小皇帝被慈禧管得紧，连吃饭都要看眼色，此刻倒像是把积攒的气全撒在了她身上。 折腾了半晌，光绪额头上渗了层薄汗，却什么都没做成。他忽然泄了气，一屁股坐在石头上，龙袍的下摆扫过春儿散落在地的发簪——那是支铜的，顶头镶着点碎琉璃，是她攒了三个月月钱买的。春儿不敢抬头，只听见他粗声粗气地骂：“滚！” 春儿连滚带爬地跑了，砚台碎成了两半，墨汁在地上晕开，像朵难看的花。光绪盯着那墨渍，忽然抓起块石头就砸，砸得石屑乱飞。他想起昨天在朝堂上，李鸿章奏请修铁路，慈禧坐在帘子后面没说话，只让他“多听多看少开口”。他这个皇帝，连自己的脚都做不了主，又遑论别的？ 傍晚时分，李莲英揣着包点心来养心殿，见光绪正对着墙壁发呆，靴上的墨渍还没擦。老太监眼珠一转就明白了七八分，笑着说：“万岁爷要是闷得慌，奴才明儿请个戏班子来？”光绪没理他，抓起本《资治通鉴》翻，书页上“亲政”两个字被指甲划得皱巴巴的。 春儿后来被调到了冷宫外围，每天扫落叶。有次远远看见光绪跟着慈禧去祈年殿，小皇帝走在后面，背影像根没长直的豆芽菜。她低头继续扫地，扫帚尖挑起片石榴花瓣，想起那天假山后落了满地的红，像场荒唐的梦。 宫里的人渐渐忘了这事，只有李莲英在给慈禧梳头时，轻描淡写提了句“万岁爷长大了”。慈禧手里的金簪顿了顿，插进发髻里：“长大了，更得教他懂规矩。”这话传到光绪耳朵里时，他正在练毛笔字，写的是“勤政爱民”，墨滴在“民”字的最后一捺上，晕成个黑团。 那年秋天，御花园的石榴熟了，太监们摘下来送各宫。春儿分到个裂开缝的，掰开尝了尝，酸得眯起眼睛。她忽然想起光绪那天慌乱的样子，倒像是个偷摘果子被抓的孩子，忍不住偷偷笑了——原来皇帝也有搞砸事情的时候，跟她们这些宫女也没什么两样。 信息来源：《清稗类钞·宫闱类》、《光绪朝东华录》卷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