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9年,曾参加审问赵一曼的90岁日本老兵,想要向赵一曼孙女陈红下跪忏悔,陈红:“我不能替先人做主!” 话说1999年深秋,四川宜宾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,领头的叫铃木健三,九十岁的日本老兵,弓着背,头发全白了。他大老远跑来不为旅游,专程要找陈红,抗日女英雄赵一曼的亲孙女。 两人一见面,铃木“扑通”就跪下了,眼泪哗哗地流,嘴里不停念叨着“对不起,请原谅我们当年的罪行”。 可陈红呢?她腰板笔直,脸上没半点波动,伸手扶起老人,话说得清清楚楚:“对不起,我不能接受。你老了,要在良心上得到解脱,可我的国恨家仇怎么办?再说,贵国政府一贯的态度,都使我不能接受你的忏悔。” 铃木愣住了,他大概没想到会是这结果,赶紧掏出一沓钱想塞给陈红,觉得她日子过得紧巴,算是补偿。 陈红手一挡,声音更硬了:“这就更不行了,先生,我,赵一曼的孙女,怎么能要日本人的钱呢?金钱不能赎回战争的罪恶,你还是收回去吧!”说完转身就走,留下满屋子记者和一脸错愕的铃木。 陈红这态度,不是一时冲动。她身上流着赵一曼的血,骨子里刻着那份刚烈。 她1958年出生在北京,打小就没见过奶奶。对赵一曼的印象,全来自床头那张上了色的水粉画,画里年轻的妈妈抱着个娃娃,那就是她父亲陈掖贤,小名“宁儿”。 赵一曼牺牲那年,陈掖贤才七岁,后来知道母亲被日本人折磨至死,他拿蓝色钢笔在左臂狠狠刻下“赵一曼”三个字,一辈子没去掉。 这人活得拧巴,政府发烈士抚恤金,他死活不要:“我母亲为国捐躯,岂是能用金钱衡量的?” 周总理曾想安排他干外交,他扭头去了北京工业学校教书,觉得国家建设更需要人。 陈红六岁就被送到四川宜宾的白花镇,跟着姑婆长大。乡里乡亲待她亲,可“英雄后代”这帽子压着她,做人做事半点不敢马虎,生怕给奶奶抹黑。 她父亲常叮嘱:“你是赵一曼的孙女,但你就是普通人,别想着靠这名头捞好处。” 这话她记了一辈子,后来在运输公司上班,同事知道她身份后高看她一眼,她反而更低调。 说到赵一曼,那真是铁骨铮铮的奇女子。1905年生在宜宾大户人家,偏偏最恨封建规矩。 四岁闹着不裹脚,带人撕裹脚布、砸小脚鞋;家里不让读书,她写文章《请看我的家庭》登报,硬是逼得家族低头放她去省城念书。 21岁入党,进黄埔军校,又去苏联留学,在那里和丈夫陈达邦结了婚。怀上孩子八个月还冒险回国搞地下工作,1929年在宜昌一间破屋里生下儿子。 孩子不满周岁,东北告急,她咬咬牙把宁儿托付给亲戚,只身奔赴抗日最前线。 在东北,她化名赵一曼,领着游击队神出鬼没。日本人恨透了她,悬赏捉拿。 1935年寒冬,她腿部中弹被捕。日本人想撬开她的嘴,先拿高官厚禄诱惑,不成;看她伤重快不行了,又送医院治,治完接着用刑,烙铁烫伤、灌辣椒水、泼盐水……整整两百多天,她昏死过去多少次,硬是一个字没吐。 1936年8月1日,她被绑上囚车游街,一路高喊“打倒日本帝国主义!”“共产党万岁!”最后在珠河小北门外就义,才31岁。 赴死前,她给宁儿留下绝笔信:“母亲不用千言万语来教育你,就用实行来教育你。在你长大成人之后,希望不要忘记你的母亲是为国牺牲的!”这封信,陈掖贤抄了又抄,陈红更是倒背如流。 铃木健三为啥非要找陈红?他当年就在东北当兵,赵一曼被押着游街时,他挤在人群里看。 军国主义洗脑那会儿,他也恨这“女匪首”,可亲眼见她挺直脊梁、骂敌赴死的样子,心里那点“信仰”垮了。 战后他回日本做买卖,日子过得去,可看到报道说赵一曼还有孙女在世,他像抓住救命稻草,只要陈红点个头,他就能睡个安稳觉了。 可惜他不懂,有些债,还不清。陈红说得好:“我没有资格替牺牲的先人做主。”那些被731部队拿来做鼠疫实验的冤魂,南京城三十万血染的百姓,白山黑水间倒下的英烈,哪是一句道歉、一沓钞票能抵消的? 日本政府至今遮遮掩掩,教科书里“南京大屠杀”改叫“南京事件”,高官照样拜鬼,这种态度,让陈红们怎么信他们真心悔过? 藤田高景,日本“继承和发展村山谈话会”的头儿,话说得实在:“日本要想在国际上昂起头,必须先在历史面前弯下腰。” 陈红后来退休了,2005年跟着央视拍赵一曼纪录片,重走奶奶的路。 从宜宾出生地到东北就义处,三个多月走下来,她才真正懂得奶奶那一代人。如今她常参加纪念活动,讲赵一曼的故事,分文不取。 有人问她图啥?她说:“让更多人记住那段历史,比啥都强。” 客厅墙上挂着赵一曼写的《滨江述怀》:“未惜头颅新故国,甘将热血沃中华。”这诗,这精神,早融进这家人的血脉里了。 铃木下跪那事过去二十六年了,陈红的选择,时间越久,越让人品出分量,原谅容易,遗忘简单,可有些痛,必须刻进骨子里,才配得上那些以命相搏的英魂。 信息来源: 中国新闻网《赵一曼孙女:对奶奶遗书倒背如流》 湖北日报《日本要想在国际上昂起头,必须先在历史面前弯下腰》
1999年,曾参加审问赵一曼的90岁日本老兵,想要向赵一曼孙女陈红下跪忏悔,陈红
烟雨故人泪
2025-07-10 00:21:58
0
阅读:1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