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我骂了老公的弟弟,别怪我凶,也别怪我骂你,因为你该骂,昨晚他来我家吃饭,说我
昨晚我骂了老公的弟弟,别怪我凶,也别怪我骂你,因为你该骂,昨晚他来我家吃饭,说我买的这个鹅好吃。我笑着应和,顺手把最后一块鹅腿夹到女儿碗里。谁料小叔子却突然伸手,将盘子往自己跟前拽了拽,油乎乎的手指敲着瓷盘:“嫂子,这鹅肉炖得入味,打包给我带回去下酒呗。”
我握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。那只卤鹅是我排了半小时队才买到的,女儿念叨了整整一周。老公尴尬地咳了两声:“弟,你嫂子难得买次……”“不就一只鹅吗?”小叔子灌下一口啤酒,打着酒嗝打断他,“上次我家孩子过生日,嫂子连个红包都没给,这会儿拿只鹅还舍不得?”
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。女儿攥着鹅腿的小手微微发抖,老公的脸涨得通红。我深吸一口气,强压着火气:“小伟,话不能这么说。”“怎么不能?”他把酒杯重重砸在桌上,酒水溅到女儿的作业本上,“你们住大房子、开新车,我不过讨口吃的,还摆脸色?”
记忆突然翻涌。去年婆婆生病,我和老公忙前忙后,小叔子却以“工作忙”为由,连医院都没露过几次面。出院后,他倒是天天往我家跑,不是蹭饭就是借钱。上个月,他张嘴就要借五万块炒股,被我拒绝后,竟在家族群里说我“刻薄”。
“你说谁摆脸色?”我猛地站起来,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,“每次来不是翻冰箱找酒,就是顺走孩子的零食。上次把我新买的茶叶整盒拿走,现在倒成我们的不是了?”小叔子的脸腾地涨红,伸手就要掀桌子:“你个外人,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家的事!”
“外人?”我冷笑一声,从抽屉里翻出厚厚的缴费单摔在桌上,“这是妈住院的费用明细,你出了几分钱?孩子的学费、补习班的开销,哪样不是我和你哥在扛?”老公颤抖着按住我的手:“别吵了,都是一家人……”“一家人?”小叔子突然扯开衣领,露出脖子上的金链子,“我现在做生意赚了钱,还不是被你们看不起!”
女儿“哇”地哭出声,抱着作业本冲进房间。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:“赚了钱就了不起?你拿赚的钱给妈请过一天护工吗?给孩子买过一本课外书吗?”小叔子恼羞成怒,抓起桌上的卤鹅就往地上砸,油汤溅在雪白的墙面上,像极了一道狰狞的伤口。
老公突然爆发,一把揪住弟弟的衣领:“够了!你闹够没有?”两人扭打在一起,酒瓶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邻居。我冲出去拦住要报警的大姐,转身时,正看见小叔子抄起花瓶砸向老公。千钧一发之际,我扑过去挡在中间,锋利的玻璃碎片划过手臂,火辣辣的疼。
“都别打了!”女儿不知何时站在门口,满脸泪痕,“叔叔,你走吧,我不要鹅了……”小叔子看着孩子惊恐的眼神,手一松,花瓶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他张了张嘴,最终一句话没说,摔门而去。
客厅里一片狼藉,血腥味混着卤鹅的香气令人作呕。老公颤抖着给我包扎伤口,突然哽咽:“对不起,是我没管好弟弟。”我望着他疲惫的脸,突然觉得满心疲惫:“我们明天回趟老家吧,把账算清楚。再这么下去,这个家迟早散了。”
窗外,夜色深沉。女儿抱着被酒渍浸湿的作业本蜷缩在沙发上,轻声问:“妈妈,以后叔叔还会来吗?”我把她搂进怀里,轻声说:“不会了。有些亲情,需要界限。”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,照着满地狼藉,也照着我们千疮百孔却依然紧紧相依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