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和儿子儿媳去饭店吃饭，儿媳点了不少菜，我顺口讲了句，三个人吃不用点这么多，吃

今天和儿子儿媳去饭店吃饭，儿媳点了不少菜，我顺口讲了句，三个人吃不用点这么多，吃不够再点就行。儿媳没搭话，一声不吭。我去上厕所，回来时听到儿媳对我儿子说，又不用你妈掏钱，能不能别让她老说，我出来吃饭就是想点自己想吃的，下次你妈再这样不带她来了。 我站在过道里，手里攥着擦手的纸巾，进退两难。服务员端着菜从身边经过，问我几号桌，我支吾着往回走。推开门，儿媳正低头玩手机，儿子尴尬地冲我笑：“妈，再等会儿，菜马上就上齐了。”我勉强扯出个笑容，盯着桌布上的花纹，满脑子都是儿媳刚才说的话。 第一道菜上来是松鼠桂鱼，红亮的酱汁浇在炸得金黄的鱼身上，香气扑鼻。换做平时，我肯定要夸儿媳会点菜，可现在只觉得喉咙发紧。儿媳夹了块鱼肉放进儿子碗里，转头问他：“好吃吗？”儿子一边点头，一边往我碗里也添了一块：“妈，你也尝尝。”我机械地动着筷子，鱼肉鲜嫩，可嚼在嘴里却没什么滋味。 整顿饭吃得格外漫长。儿媳全程没再跟我说话，只顾着给儿子夹菜，聊工作上的新鲜事。我几次想开口缓和气氛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结账时，儿子掏出手机，儿媳在旁边嘟囔：“早就说了我来付。”我心里一阵刺痛，想起年轻时省吃俭用供儿子读书，现在连吃顿饭都像个外人。 晚上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儿子儿媳的说话声，虽然听不清内容，但儿媳的语气明显轻松许多。我摸出枕头下的存折，上个月刚取了五千块给儿子买换季衣服，当时儿媳开心得直喊“妈真好”。可现在，不过是一句劝点菜的话，就惹得她这么不高兴。 第二天一早，我去菜市场买了儿媳爱吃的虾和排骨，想着做顿丰盛的午餐缓和关系。正洗菜时，儿媳揉着眼睛走进厨房：“妈，我和小磊中午不回家吃了，约了朋友。”说完转身回房，门“咔嗒”一声关上。我看着案板上的食材，水还在哗哗流，突然觉得满心疲惫。 儿子晚上回来得很晚，身上带着酒气。我给他倒了杯醒酒茶，试探着问：“昨天在饭店，是不是妈说错话了？”儿子揉着太阳穴，语气有些不耐烦：“妈，现在年轻人都这样，想吃什么就点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我张了张嘴，最终只是点点头，把茶杯推得离他更近了些。 从那以后，儿媳周末很少在家吃饭，就算出去聚餐，也总说“和同事约好了”。儿子有时想叫我一起，她就借口人太多不方便。我看着空荡荡的餐桌，想起以前一家人围坐吃饭的热闹场景，不禁有些恍惚。或许真的是我老了，不懂年轻人的生活方式，可那句“不带她来了”，像根刺扎在心里，怎么也拔不掉。 后来收拾旧物，翻出儿子小时候的照片。那时日子过得紧巴巴，可每次带他下馆子，我都舍不得点菜，总想着把好的留给他。现在生活好了，却因为点菜这点小事，和儿媳生了嫌隙。或许两代人的观念就像两条轨道，很难完全重合，但亲情不该因为这些磕绊就变得疏远。只是，这中间的疙瘩，到底该怎么解开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