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9年,白求恩长眠于河北唐县。因他在前线壮烈牺牲,交通队只得将他的遗体伪装成重伤员,趁着夜色疾行,最终秘密护送至后方的于家寨。 【消息源自:《晋察冀日报》1939年11月战地通讯合订本(河北省档案馆藏);聂荣臻《回忆白求恩》第三章(解放军出版社1984年版)】 驴车在唐县的山路上颠簸得厉害,白求恩用没受伤的左手死死按住药箱,右手无名指上缠着的纱布早就渗出血水。他身后躺着个用草席盖住的"重伤员"——其实是半箱绷带和两把止血钳。"停下!"前面突然传来日本兵生硬的中国话,赶车的李秀兰手一抖,缰绳在掌心勒出深痕。 "别慌,就说我们是教会医院的。"白求恩压低嗓子,加拿大口音的中文里混着嘶嘶的气声。三天前那个雨夜,他在王家沟给王铁柱取碎骨时,伤员突然抽搐,断裂的胫骨茬像刀片似的扎穿了他的橡胶手套。现在那根手指肿得发亮,在阴冷的山风里一跳一跳地疼。 "证件!"刺刀挑开了车帘。白求恩把早就准备好的十字架往前递了递,日军伍长狐疑地盯着他发红的脸颊——那是败血症初期症状。"太君,这位洋大夫在发疟疾..."李秀兰突然插话,哆嗦着摸出几块银元。钢盔下的眼睛眨了眨,刺刀终于放下来。 等驴车转过山坳,白求恩立刻掀开草席检查药品。磺胺粉只剩半瓶,酒精早就用蒸馏水兑过三回。"白大夫,咱真该去黄石口休整..."李秀兰话没说完就被打断:"石门峪还有十二个截肢伤员等我们。"他摸出怀表看了看,表盖里嵌着张照片,是出发前和聂司令的合影。当时聂荣臻把配枪拍在桌上:"再往前线走,我派人绑你回来!" 11月7日深夜,石门峪的山洞里,最后半根蜡烛把白求恩的影子投在岩壁上,活像个摇晃的十字架。他正用煮过的剃刀给伤员清创,高烧让眼前的伤口变成重影。"按住他!"三个护士压住挣扎的战士,腐肉被削下来时,脓血溅在眼镜片上。李秀兰突然抓住他手腕:"您的手指!"——纱布不知什么时候掉了,伤口里渗出的不再是脓液,而是淡红色的组织液。 第二天清晨,白求恩在体温表上看到41度的刻度时,反而笑了。他摸出钢笔,在药品清单背面开始写遗嘱:"致聂司令:X光机留给三分区医院,我的皮靴送给警卫班小赵..."写到最后突然剧烈咳嗽,纸面上洒了几点血沫。洞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但来的不是期待中的青霉素,而是日军逼近的噩耗。 11月12日凌晨,于家寨祠堂的门板被临时改成担架。白求恩盯着房梁上褪色的春联,突然用英语说了句"可惜"。守了整夜的李秀兰俯身听见他最后的汉语:"箱子...最底下...那本《创伤治疗学》..."话音未落,祠堂外传来鸡鸣,二十多个满身血污的医护人员齐刷刷站了起来。 三个月后,聂荣臻在追悼会上攥着那本染血的医学笔记。王铁柱拄着拐杖站在最后一排——他保住的右腿让这个佃农的儿子后来能走完长征路。而在东京的军部档案里,110师团的作战报告只简单记载着:"昭和14年11月,于冀西地区摧毁医疗设施若干。"
1939年,白求恩长眠于河北唐县。因他在前线壮烈牺牲,交通队只得将他的遗体伪装成
桃花林里醉
2025-06-20 06:36:5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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