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8年，徐悲鸿为迎娶孙多慈，两度在报端刊登声明与发妻蒋碧薇解除婚约，未曾想再度相逢，昔日恋人已另嫁他人。 【消息源自：《慈悲之痛：家族档案中的徐孙往事》2018年浙江古籍出版社；《蒋碧薇晚年谈话录音转录稿》1979年台北历史博物馆藏】 南京中央大学艺术系的画室里飘着松节油的味道，徐悲鸿捏着炭笔的手停在半空——这个安徽来的落榜女生孙多慈的素描，线条里竟藏着男子都少有的力道。他转身对教务主任说："破格录取吧，笔下有山河的人不该被分数卡住。"这话传到孙传瑗耳朵里，这位教育厅官员摔了茶碗："画画能当饭吃？"直到徐悲鸿拎着两斤龙井登门，老头才勉强点头，却不知道女儿的人生从此拐了个大弯。 素描课上的同学最先发现异常。徐悲鸿总在孙多慈画架前多站三分钟，有次竟亲手帮她调整画板角度。"徐先生偏心！"梳波波头的女学生摔了调色盘，颜料溅到徐多慈的旗袍上。徐悲鸿头也不抬："艺术只认才华不认性别。"这话后来被添油加醋传进蒋碧薇耳朵里，她正给三岁的儿子织毛衣，竹针"咔"地断成两截。 1935年天目山的黄昏把枫叶染成血红色，孙多慈捧出锦囊时手指在发抖。"徐先生，这是..."徐悲鸿倒出那粒红豆，背面刻着"慈悲"二字。"傻姑娘，王维的诗是写相思的。"他摘下婚戒塞进她掌心，没看见远处举着相机的学生。三天后校长办公室的电话炸了锅，教育部的张道藩在电话那头冷笑："师生恋？法国那套在中國行不通！" 蒋碧薇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。1937年春天，她带着女佣闯进画室，三十多张孙多慈的素描在院子里烧成黑蝴蝶。徐悲鸿冲回家时，只看见《台城月夜》的残片——画里穿白旗袍的姑娘原本站在月光里，现在只剩半截手臂。"登报！分居！"他摔门而去时，没注意妻子把嘴唇咬出了血。第二天《中央日报》的声明栏里，蒋碧薇的名字和"不堪同居"四个字捆在一起，像幅残酷的版画。 战火把所有人都逼上了绝路。1938年长沙火车站，孙传瑗看着逃难的人潮直跺脚："许厅长的专列怎么还不来？"突然有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凑过来："徐先生派的车在西门。"孙多慈攥着红豆的手绢瞬间湿透。等许绍棣的副官举着"浙江省教育厅"的牌子找到孙家时，只看见地上一枚刻着"慈"字的戒指在反光。这位戴季陶的得意门生后来对秘书说："让她留着那粒红豆吧，政治联姻总要付出代价。" 1941年重庆防空洞的油灯下，孙多慈把新画的《春江花月夜》推给徐悲鸿。"你看这题款..."她手指点着"悲"字印章，突然被空袭警报打断。十年后北京火车站，廖静文摸着新烫的卷发问丈夫："这发型好看吗？"徐悲鸿望着月台远处出神："多慈当年也爱这么挽头发..." 历史的吊诡在于，当台北历史博物馆展出孙多慈遗作时，解说员永远会跳过画角那枚"悲"字印；而北京徐悲鸿纪念馆的玻璃柜里，静静躺着粒褪色的红豆，标签上写着"教学用品"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