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朝，康熙外出私访，一次无意间，他发现一户农家门口的对联，突然勃然大怒。太监一看不对，凑近看完，脑袋都大了。这家人简直无法无天，不要命了。 京城腊月里飘着细雪，紫禁城的黄瓦上积了层薄霜，四更天的梆子声刚过，乾清宫的烛火还亮着，三十出头的康熙皇帝揉了揉发酸的手腕，御案上堆着半人高的奏折。 自亲政以来，他每日要批阅八十余份奏章，常常忙到后半夜才能歇息。 这天看着窗外飘雪，忽然想起已有半年未曾出宫，便换了身靛蓝棉袍，带着两名侍卫和管事太监悄悄出了神武门。 马车驶过鼓楼大街时，飘来阵阵炖白菜的香气，康熙撩开车帘，瞧见街边蹲着啃窝头的脚夫，眉头微微皱起。 自三藩平定后，朝廷年年减免赋税，可百姓的日子似乎仍不宽裕。 正思量间，马车拐进西直门外一条窄巷，忽听得侍卫低声惊呼，康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只见一处歪斜的土墙院门上贴着幅褪色春联。 "家有万金不算富，堂前五子竟成孤"，横批四个字让康熙气得脸都青，赫然写着"寡人在此"四字。 侍卫们慌忙拦住要冲进去抓人的皇帝，老太监哆嗦着劝道："万岁爷息怒，许是哪个穷酸书生喝多了胡写。"可康熙分明看见纸边浆糊还没干透，分明是刚贴上去的。 推开木门，院里堆着半人高的枯枝，北屋窗纸破了个大洞，七十多岁的老妇人蜷在炕头纳鞋底，见着生人也不起身，浑浊的眼睛扫过众人补丁摞补丁的衣裳，竟当是来收柴火钱的商贩。 康熙强压着火气问起春联，老妇人捏着麻线的手一抖，针尖扎破了指头。 "十个闺女顶万金，十个女婿抵五子。"老人吮着渗血的指头苦笑，"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，三年五载不登门。"炕桌上的豁口粗碗里，半碗棒子面糊糊早已凉透。 侍卫掀开米缸，缸底躺着两只干瘪老鼠，康熙摸着袖袋里准备买字画的两锭官银，心里像压了块秤砣。 回宫路上，康熙想起太皇太后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"得民心者得天下"，指甲在马车窗框上掐出深深印子。 次日早朝，内务府呈上江南新贡的龙井，皇帝却盯着茶碗里打转的叶片出神。 散朝后召来九门提督，才知京郊这般孤老竟有百十户，当夜乾清宫灯火通明，康熙亲手写了道密旨，命人带着二十两纹银连夜送去老妇人家，还捎去个锦囊妙计。 三个月后，西直门外突然热闹起来，那处破院子天天有马车进出，十个闺女抢着给老娘送鸡汤炖肉，女婿们争着修房顶糊窗户，老妇人按着锦囊里的嘱咐，只说祖上在墙根埋了十坛金元宝。 开春时邻居们瞧见，原本佝偻的老太太竟养得面色红润，身上穿着崭新的杭绸夹袄。 这事传到宫里，康熙在早朝时下了道特别的恩旨：凡赡养父母至八十岁者，子孙可免三年徭役，九十岁者免五年丁税。 转眼十年过去，老妇人无疾而终，十个闺女掘地三尺，只挖出个生锈的铁盒，里头那副"家有万金不富，堂前五子称孤"的对联早被雨水泡烂，倒是盒底压着张户部官票，二十两白银的数额盖着朱红大印。 信息来源：《清史稿·圣祖本纪》、《康熙起居注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