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9年,郭沫若邀溥仪当助理,溥仪回:我连满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这句简短的回应,道出了这位曾经九五之尊的无奈与沧桑。 回首往昔,三岁的溥仪被抱进紫禁城,襁褓中的他甚至尿湿了衣裤,慈禧太后却预言他将坐稳龙椅。这预言,在历史的洪流中显得多么无力。 六岁那年,他目睹了“中华民国”的匾额悬挂在养心殿,懵懂的他手握传国玉玺,却无法阻止王朝的倾覆。 紫禁城内,少年皇帝依旧行着繁文缛节,满汉全席依然摆上,但侍奉之人已换作了穿着粗布军装的士兵。
十八岁那年,炮火声惊扰了紫禁城的宁静,冯玉祥的军队兵临城下,他抱着《康熙字典》狼狈逃离,才明白自己不过是政治棋子,任人摆布。 随后,日本人的出现,让他成为了伪满洲国的傀儡皇帝,在长春的伪皇宫里,即使荣华依旧,却失去了自由,连日常饮食也要受制于人。 1945年,苏联红军的坦克驶过伪皇宫,他躲在防空洞里,啃着干硬的压缩饼干,等待着命运的审判。
西伯利亚的五年,他学会了用简陋的材料修补鞋子,饱尝了战俘营的苦楚,却也体会到了不同寻常的生活。在东京审判的证词上签字时,他颤抖的手指将墨水溅在了军大衣上,那是他人生轨迹的又一个转折点。1950年,他被押送至抚顺战犯管理所,在改造中学会了缝纫,虽然手艺不精,但十年劳作,他却在农场树苗嫁接上取得了不俗的成绩,获得了“劳动能手”的称号。
获释后,他平静地生活在北京,在植物园工作,浇灌花草,修剪枝叶,他的园艺技艺甚至得到了郭沫若的赞赏。 两人曾就满族文化进行过探讨,溥仪拿出珍贵的典籍,郭沫若则仔细记录。 在后来的茶话会上,郭沫若再次向他发出邀请,但溥仪的回应,则再次展现了他的心境。他最终在中科院植物研究所找到了归宿,成为了一名普通的技术人员,直到生命的他将积蓄和心爱的虎皮兰捐赠给了研究所。 二十三块六毛八,这是他人生的终章,也是他与过去彻底告别的象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