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4年,衡阳战场上,一个本来要被枪毙的国军军官,硬是从鬼门关里杀了个来回,他

玲珑说历史 2025-05-18 09:01:34

1944年,衡阳战场上,一个本来要被枪毙的国军军官,硬是从鬼门关里杀了个来回,他叫王玉福,原本是第19师一个连长,因为和宪兵队起了冲突,伤了人,被判了死刑,可就在枪响前一刻,他被临时拉到前线去打仗。

结果,他带着一帮士兵,把日军阵地炸得稀烂,百人部队打完仗只剩十来个活着,他自己也差点没回来,可当他被推荐升官时,他摇头拒绝,只说了一句:我没脸当官。

衡阳保卫战那会儿是整个抗战里最惨烈的一场,王玉福卷进去的时候正是战况最吃紧的时候,他被送到前线的时候,已经是带着脚镣手铐的“死囚兵”了。

押送他的两个士兵把他拽到阵前,一句话没说就把他推了出去,他站在乱石堆里,看着眼前山头上日军的阵地,喘着粗气。

他不是怕死,他是心里还憋着一股劲,白崇禧临出发前对他说:“你想不想活,就看你能不能攻下来。”说得直接,也算公平。

他选了100多个兵,全是他自己挑的老兵,他说,不要新兵蛋子,这些人一个个眼神狠,手上有茧,是真正打过仗的。

他让大家把所有的弹药全换成手榴弹,机枪、步枪只配一半,剩下的全是爆炸物,他在地图上画了个“梯形突击队”的走位图,告诉士兵:“我们不跟他们对枪,咱们就炸。”

雨母山是个小山包,日军在上面修了好几个地堡,还有山炮,按常理根本不好打。但王玉福带的人就是硬,他带着兄弟们从一条干沟里摸上去,一路丢手榴弹。

他投手榴弹有个绝活,是从小练的,左手右手都能投,而且准,他说:“看见那口碉堡没有?咱们先送它上天。”三个手榴弹接连甩进去,一阵爆炸,日军当场哀嚎,他冲在最前面,身后跟着一堆兄弟往前撕开了口子。

打到一半时天就黑了,他们以为援兵会在后头跟上,可左等右等没人来,无线电也坏了,只能靠人喊话。

结果增援部队因为地形绕不开,加上当天美军飞机误判,把山下的一处己方阵地炸了,打乱了节奏,王玉福那100多号人就这么被困在山腰。

他身边的副排长是他老战友,两个人从川军出来的,干过不少硬仗,那天晚上日军反扑的时候,这位副排长为了掩护他,被机枪扫中,倒下前还踹了他一脚:“你是死刑犯,不怕死,往上冲!”

他一边骂着脏话一边往山上扔手榴弹,几乎是靠一股狠劲把敌人压了下去。

等天亮再清点人数,原本百来人,只剩十几人站得起来,有的趴在石头缝里,有的已经没头,根本认不出。

他就站在山坡上,一边流血一边点名,副官提醒他:“你立功了,这回不死了。”他没搭话。

回到指挥部后,他被推荐晋升营长,可他一句话就拒绝了,他说:“我能活,是因为我命大,不是我能打,是兄弟们替我挡了子弹,我要这官干嘛?”

几个将领劝他,机会难得,戴罪立功已是奇迹,可他当场把帽子摘了,说:“从今天起,我不带兵了。”

他确实也没再上过战场,抗战结束后,他把所有的衣服和证件烧掉,带着伤回了老家,种地、砍柴,谁也不知道他过去的身份。

有人说他疯了,也有人说他太倔,但村里人只知道他是个寡言的老头,脾气臭,不爱说话,有时候一个人会坐在田边发呆。

他一直活到了七十多岁,没娶妻,没孩子,邻居说,他屋里挂着一张照片,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,看样子很年轻。

估计是他未婚妻,战前照的,他从不说这个女人的名字,但每年清明都会一个人去山上烧点纸,说是给朋友的。

有一次镇里开纪念抗战的会,他被请去参加,他没去,只托人带了句口信:“我活着,是因为我欠了太多命,别说我是英雄,我不配。”

王玉福的事后来在一些抗战回忆录中被提到过,比如《衡阳会战纪实》中就有一段提到“某连长带百人突击雨母山,突围后仅十余人存活”。

虽然没写名字,但看描述,很像是他那一仗,有些老兵也在口述史里说起过这位“从死囚变英雄”的狠角色,说他脾气臭,却讲义气,是个真男人。

他死的时候村里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,就埋在屋后山脚,后来乡政府知道他身份,给立了个小碑。碑上只刻了四个字:“王玉福之墓”。

他那一仗,到底歼敌多少人,现在已经说不清,有些资料说是击毙百人,有的说是突袭失败,但这些都无所谓了,他自己也从不谈战功,只认一句话:“我有命活着,不该当官。”

衡阳那年是苦仗,死了太多兄弟,王玉福只是其中一个,他身上有伤,有罪,也有命。

他的命是捡来的,可他没拿它去换功劳,而是拿它种地、喝酒、守照片,他说,活着不是为了做官,是为了记住死去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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