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6年,乔羽为《上甘岭》主题曲写歌词,半个月没写出一个字。出去散心,看见几个

蜀山史道 2025-05-16 09:19:38

1956年,乔羽为《上甘岭》主题曲写歌词,半个月没写出一个字。出去散心,看见几个孩子嬉水,脑袋里一下子就跳出4个字,然后一气呵成就写完了歌词,可导演却要改掉这4个字“一条大河。”

长春电影制片厂的摄影棚里灯火通明,《上甘岭》这部反映抗美援朝战役的电影已经进入后期制作。

可导演沙蒙的眉头却越皱越紧,全片就差最后一把火,主题曲的歌词迟迟定不下来。

前前后后换了三拨作词人,交上来的本子不是太悲壮就是太浮夸,总让人觉得差口气。

他急得直挠头,要知道这部电影拍的是志愿军战士在坑道里坚守阵地的真实故事,要没有首能唱进老百姓心坎里的歌,再好的画面也立不住。

眼看着离送审日期只剩个把月,他咬咬牙把当时最年轻的作词家乔羽从北京请了过来。

那年乔羽刚满二十九岁,虽然给《红孩子》《祖国的花朵》写过不少好词,可接手这种重大题材还是头一遭。

他把自己关在招待所里憋了整整半个月,桌上堆的稿纸摞起来得有半尺高,可每回刚写两行就觉得不对劲。

导演撂下的话他记得清楚:"要能传世的好歌,要让人过耳不忘。"可上甘岭那地方他连去都没去过,光看剧本里写的断水断粮、枪林弹雨,脑子里转来转去都是些"钢铁长城""英雄儿女"的老词儿。

招待所的窗户纸被风吹得哗啦响,他抓起钢笔又放下,寻思这么硬憋不是办法,干脆套上中山装溜达到南湖边上散心。

七月的日头毒得很,几个光屁股小孩正在浅滩里打水仗,溅起的水珠子在太阳底下亮晶晶的。

有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突然扯着嗓子唱起东北小调,他听着听着,后脖颈子突然窜过一阵麻酥酥的感觉,"一条大河波浪宽"这七个字跟算盘珠子似的,噼里啪啦就在脑子里蹦出来了。

当天晚上招待所的灯亮到后半夜,他顺着这股子热乎劲,把老家山东的麦浪、渡江战役时见过的船帆、小时候在运河边玩耍的情形全揉进了歌词里。

等沙蒙导演拿到稿子的时候,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:"好家伙,这'一条大河'说的是长江还是黄河?"

他抹了把脑门上的汗:"您就说长江边上打仗的老乡有几个?咱要写的是老百姓家门口那条河,管它叫啥名呢?"

导演捏着稿纸在屋里转了三圈,最后一拍大腿:"成了!"后来大伙儿都知道了,郭兰英在录音棚里唱这首歌的时候,外头站岗的战士听得直抹眼泪。

等电影上映那年,从东北林场到南海渔村,到处都能听见有人哼"风吹稻花香两岸"。

连当初提意见的老先生都说,乔羽这小子有灵气,没把歌写成战火硝烟,倒让人想起家乡的炊烟。

要说这歌里最绝的,还是开头那四个字,当初要是真按建议改成"万里长江",保不齐就成了地理教材。

可"一条大河"多妙啊,山东人能想到黄河,广东人惦记珠江,就连黄土高坡上的放羊老汉,听着歌也会惦念村口那道干沟。

后来有人统计过,全国叫得上名的河流里,少说有二十八个地方立过"这里就是歌里的大河"的牌子。

而他自己倒没料到这歌能红火这么多年,有回他坐火车路过河北,听见硬座车厢里几个知青抱着吉他唱"朋友来了有好酒",鼻头一酸差点掉眼泪。

后来他在自传里写:"那天在南湖看见耍水的娃娃,我就琢磨战士们在坑道里最念想的,不就是这份太平光景么?"这话算是说到了根子上,枪炮声总会停,可对家乡的那份念想,任凭什么年月都断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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