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3年，八路军缴获了两挺新机枪，却苦于没子弹，几天后，一个农民拉来一辆粪车，嘿嘿笑道：“这里面全是子弹。”
徐州城外，八路军战士们围坐在缴获的两挺崭新机枪旁发愁，原本是从日军手里抢来的战利品，可大伙儿翻遍了装备箱也没找到配套的子弹。
眼瞅着新家伙成了摆设，廉纯一急得在营房里来回踱步，城里的日军军火库里弹药堆积如山，可要硬闯徐州城抢子弹，没子弹的机枪又顶什么用？
这时候有个常来送粮的庄稼汉张士钊听说了这事，这天他撂下扁担就找廉部长出主意："俺们庄户人进徐州城不显眼，要不试试从鬼子眼皮底下弄点子弹出来？"
三天后的后半夜，徐州城墙根下冒出两个黑影，他带着发小杜全德，贴着墙根摸到日军驻地西侧的排水沟。
杜全德是城里做豆腐的，平日里推着板车走街串巷，早把日本兵的布防摸得门儿清。
俩人借着月光瞅见个狗洞大小的缺口，几根生锈的铁丝网耷拉着，后面就是堆成小山的弹药箱。
要说这日本兵也是大意，觉着中国人不敢来军火库找死，夜里就派两个新兵蛋子守夜。
他们二人猫着腰摸过去，抄起墙角的砖头就把哨兵敲晕了，像蚂蚁搬家似的，一趟趟从洞里往外运子弹箱。
等天慢慢亮起来，两人家里后院的柴火垛底下已经藏了二十多个木箱。
与此同时，他们才想起要命的事，这么多子弹怎么运出城？城门岗哨查得严，日本兵连老太太的菜篮子都要拿刺刀捅两下。
杜全德蹲在自家豆腐坊门口发愁，忽然闻到街上飘来的粪车味儿，拍着大腿蹦起来。
他跑到城郊粪场借了辆牛车，把子弹箱垫在底层，上面铺满发酵了三天的粪肥，最后还舀了两瓢粪水泼在车板上。
第二天晌午，徐州南门排起长队，守城日本兵捂着鼻子检查到粪车时，他突然抡起鞭子狠抽老牛。
受惊的老牛撒开蹄子往前冲，车板上的粪汤子甩得满天飞，日本兵们哇哇乱叫着躲闪，挥着手催他们快滚。
就这样，臭气熏天的牛车大摇大摆出了城，直奔八路军驻地。
战士们看见粪车还以为送肥料的，直到掀开粪堆露出成箱的子弹，战士们脸上满是喜悦和震惊，他们二人站在粪车边上嘿嘿傻笑，军装笔挺的廉部长握着他们的手直哆嗦。
后来清点出来整整两万发子弹，够那两挺机枪突突半个月的。
当要给两人请功发奖，张士钊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："咱庄稼人不懂啥大道理，就知道小鬼子占着咱的地盘不干人事，能帮着自家队伍揍鬼子，要啥奖赏？"
这话传开后，附近十里八乡的老百姓都跟着学样，有往鞋底藏情报的，有在棺材里运药品的，硬生生在日本人眼皮底下织出张物资网。
这事儿后来被写进八路军战报里，说徐州老乡用最土的办法破了日本人的铁桶阵。
其实哪有什么妙计，不过是老百姓认准了八路军是自家人，就像张士钊说的，种地的、做豆腐的、掏大粪的，只要是中国人，谁不想着法儿收拾侵略者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