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齐皇帝高洋听说大臣崔进死了，来到他的棺椁前，其妻李氏跪伏在地，素衣如雪，美得凄

北齐皇帝高洋听说大臣崔进死了，来到他的棺椁前，其妻李氏跪伏在地，素衣如雪，美得凄绝，高洋忽地伸手扯开了她的衣襟——竟当着一棺一烛行了禽兽事。事后，他突发奇想，问李氏：“可想见你夫君？”李氏咬唇，声音轻如游丝：“结发十余载，如何不想……”话音未落，高洋拔剑杀了她，血溅灵幡。高洋拭去剑锋血珠，喃喃道：“既如此，朕送你去团圆。”

要说高洋疯，疯得倒挺有章法。第二天早朝，他拎着李氏的头颅往崔进棺材里一扔，非说这是“全人伦之美”。文武百官低头盯着笏板，汗珠子把官服领子都洇透了。有个御史哆嗦着说了句“陛下圣明”，当场被拖出去喂了獒犬——高洋嫌他牙齿漏风，听着晦气。

这事儿得往深里扒。史书写高洋爱杀人取乐，可细琢磨都是算计。崔进生前管着北齐盐铁，死前三个月刚查获晋阳豪族走私案。李氏血溅灵堂那晚，崔家库房里三十箱账本不翼而飞。巧的是半个月后，晋阳王氏给宫里送了十二车貂裘，说是“替陛下补冬”。

更邪性的是那些史官。起居注里把高洋写得像个癫子，可崔进棺材底下埋着半块带血的龟甲，刻的分明是盐井舆图。李氏娘家在邺城开着最大的镖局，她死后三个月，北齐往柔然运粮的商队全换了东家。要说疯病能传染，怎么满朝文武就皇帝一人“发病”？

倒想起高洋另一桩事。有回他逼亲弟弟高浚钻狗洞，转头把劝谏的大臣塞进酒瓮煮了。可那年并州闹蝗灾，高浚正巧管着粮仓。酒瓮里捞出来的除了骨头，还有半张烧焦的账册，记着五万石军粮进了突厥商队。史书里骂高洋残暴，却没人问那批粮食怎么出现在突厥可汗的金帐里。

李氏的棺木后来被扔到乱葬岗，野狗刨了三天刨出个空棺材。南梁来的行商说，在长江见过个戴帷帽的女人，使双刀的路数和当年邺城震远镖局一模一样。灵堂里那摊血早被香灰盖住了，倒是崔进坟头新土里，钻出几株红得瘆人的曼陀罗。

看史书总说暴君荒唐，可荒唐背后藏着多少双干净手？就像高洋那把沾血的剑，史官盯着剑尖的血珠子写，百姓却听见剑鞘里哗啦啦的铜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