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6年，北京一教师为了给父亲祝寿，拿出80元请齐白石画了一幅寿桃，还索要了一张收据。不曾想，50年后，这张收据竟然拍卖了180万…… 老张提着一包点心，站在北京胡同深处一扇木门前，手抬起来又放下，犹豫了好几回。这门后头住着齐白石的小儿子齐良末，老张听说齐白石常在这儿歇脚。他攒了80块钱，想求一幅寿桃画，给老父亲的寿宴添点喜气。 门吱呀一声开了，出来个老仆人，斜眼瞅着他，语气硬邦邦：“又来？齐先生没空！”赔着笑，塞过去点心，说是给父亲祝寿，想求幅画。 老仆人哼了一声，收了东西，门一关，啥也没说。老张揉揉冻红的手，鞋底在石板路上磨得嗒嗒响，回了家。 过了几天，老张又去了。这回他带了点茶叶，门还是那个老仆人开的，态度没好多少：“齐先生不在，你明天再来吧。”老张点头哈腰，茶叶送出去，空着手回去。 第三趟，他咬咬牙，带了块布料，求了半天，老仆人才松口：“再来一趟，兴许能见着。”老张谢了又谢，回家路上，胡同里的煤炉烟味呛得他咳嗽。他攒的80块钱揣在兜里，沉甸甸的，像块石头。 第四次，老张没带啥礼物，就攥着钱，敲开了门。老仆人正要撵人，屋里传来棋子落子的声音，齐良末喊了句：“谁啊？进来吧！”老张迈进院子，瞧见齐白石坐在石桌前，穿着灰长衫，正跟儿子下棋。 他搓着手，结结巴巴说了来意。齐白石瞅了他一眼，手里棋子没停，淡淡地说：“画寿桃？80块润笔费。”老张愣了，80块是他攒了小半年的钱，家里还等着买煤呢。他咬咬牙，点头说：“行，我给。”齐白石哼了一声，起身去拿纸笔。 画画的时候，院子里静得只剩笔尖沙沙响。齐白石刷刷几笔，两个红桃子，几片绿叶，画完了，盖上章，递给老张。老张接过来，瞅了半天，桃子挺红，叶子挺绿，可咋就这么简单？80块钱就换这？ 他在旁边站着，壮着胆子说：“齐先生，能不能给张收据？回家好交代。”齐白石挑挑眉，随手抓了张纸，写了几行字，盖上章，扔给他。 老张把收据叠好，抱着画回了家。寿宴那天，父亲瞧见画，乐得眼睛眯成缝，逢人就夸：“齐白石的画，值！”老张看着父亲的笑脸，80块钱花得好像也不亏。 画挂在父亲房里，收据被老张塞进一个旧木盒，跟些旧信堆在一块，落了灰。父亲走了，老张也老了，木盒被扔在角落没人管。 多年后，老张的儿子小张收拾屋子，翻出那个盒子，里头一张泛黄的纸，写着“润笔费80元”，底下是“齐白石”的名字。小张眼睛一亮，拿着纸跑去问街坊老李。老李拍腿说：“这可是宝贝，快去拍卖行！”小张抱着试试看的心态，去了拍卖行。 专家戴上眼镜，翻来覆去看，嘴上直说：“齐白石亲笔，少见！”拍卖那天，价从10万喊到180万，小张坐在台下，手心全是汗。落槌那一刻，他攥着支票，脑子还懵着。回家把寿桃画挂在墙上，小张嘀咕：“爸，你这80块钱，真没白花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