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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弹元勋”郭永怀离世后,独女成了下乡知青,连初中都没毕业 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五

两弹元勋”郭永怀离世后,独女成了下乡知青,连初中都没毕业 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五日夜里,从青海飞往北京的一架飞机掉了下来,远处只看到一团火。 救援人员扒开残骸,抬出两具紧紧抱在一起的遗体,中间夹着一只被烧黑的公文包。锁扣还扣着,打开一看,里面是核武器试验的绝密资料,纸张边缘有焦痕,一页不少。 把公文包护在怀里的那位中年人,叫郭永怀。 那趟航班起飞得很急,他在青海基地听完汇报,带着最新的计算结果和方案赶赴北京,对接下一步试验。 热核导弹当时卡在关键关口,哪组数据出错都可能拖住进度。 二十二天之后,我国第一颗热核导弹在预定地域成功试爆,氢弹的武器化真正落地。知情的人后来提起那只公文包,只说一句“幸好保住了”。 往前推几年,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,北京一些高校、研究所里,一批熟脸从讲台和会议室里悄悄消失,名字也从公开报道里撤掉。对外只说“调动”“支援”,再问就是“不要打听”。这些人被抽调到西北、高原,连家属都不知道具体干什么。 许多年以后,人们才明白,那是新中国核武器研制的第一代骨干,其中就有他。 一九六零年,郭永怀被任命为第二机械工业部第九研究所副所长,核武器的担子从此压在肩上。 青海基地海拔三千多米,冬天零下四十摄氏度,营房简单,帐篷里一排排铁床,水是碱水,喝下去嘴里发涩。 五十多岁的他,也是喝这口水、睡这张床,夜里披着棉大衣在煤油灯下对数据。 他不爱坐在办公室里听“整理过”的汇报,更习惯钻车间和试验台。 北京、青海、罗布泊三地来回跑,一到基地,就把人叫过来摊开图纸。 课题怎么立、方案怎么改、试验装置哪一块容易出岔子,他一句一句往下追,看着那堆公式直到心里有数。有人说他“较真”,他只回一句“这种东西不能糊弄”。 核武器之外,他还参与火箭氢氧发动机、地空导弹的研制,筹划物理工程,给工程防护试验提意见。最显眼的,是那支钢笔,从中学一直用到牺牲,笔杆被手指磨亮。 别人劝他换一支,他顺口一句“还能写”,又低头写字,把讲究都用在工作上。 郭家只有一个女儿,叫郭芹。 一九五六年前后,她跟着父母回到北京,住进家属院。刚回来那几年,父亲还能在饭桌旁露面,任务重起来,人常年在外。 放学回家,桌上摊着草稿纸,旁边是一盘凉掉的饭菜,灯亮着,人不在。 有一年生日,家里摆了几样点心。 女儿问他“送什么”。他看了看窗外,指着天上说,将来天上会多一颗星星,就当是送给你的。 一九七零年,新中国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“东方红一号”升空,他在其中出过力,这句半玩笑算是真兑现了。可卫星上天的时候,这个孩子已经不在教室里。 那场大规模的政治风波来到城市,“出身”“成分”一下压在很多人头上。 郭家门口也不再太平,母亲李佩被隔离审查。中学生成批被抽出去“上山下乡”,郭芹初中没念完,名字就被念到,被分配去内蒙古农场插队。那天她抱着行李站在火车站,母亲在站台边上,火车一动,站台往后退,两个人只盯着对方的影子。 到了农场,冬天天不亮就出工,夏天整天在地里弯腰,手掌上的泡磨破了又起。身边都是知青,原本各自有书念、有路走,到这里全得拿起锄头。 十年下来,她成了“老知青”,始终没拿到一张完整的中学毕业证。 父亲坠机牺牲的消息,是隔着长路从北京传到内蒙古的。 那边在开追悼会,同志们讲起他抱着公文包的样子;这边风沙地里,一个年轻女孩攥着一小张字条,连一个正式告别都赶不上。 形势缓下来之后,她离开农场,在亲友帮助下去美国谋生。有人好奇,问郭永怀的女儿在国外混得怎么样,李佩只说了一句:“她一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孩子,在那儿能干什么。”话不多,却把酸楚说透了。 一九九九年,人民大会堂灯火通明,国家对“两弹一星”元勋集中表彰,二十三个名字在大屏幕上一一亮起。郭永怀的名字被念到,全场鼓掌,他是其中唯一的烈士。 材料里写着他五十多岁上高原,喝碱水、住帐篷、睡铁床,在零下四十度的风里盯试验;写着那支从中学用到牺牲的钢笔,写着那趟坠机航班和被护住的公文包,也写着“牺牲后二十二天,我国第一颗热核导弹成功试爆”。 多年以后,有人翻开旧照片,一家三口站在镜头前,衣服并不讲究,站得很端正。 照片里的小女孩,大概想不到自己会在遥远的农场挥十年锄头,也想不到父亲会在深夜的天空下抱着公文包坠落。等到这些故事被印进书里,父亲躺进烈士陵园,女儿的人生停在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,夜空中那颗卫星还在绕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