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代,苏东坡和一个和尚吃饭,饭毕他对身边的一个歌妓说:“和尚喜欢你,今晚你好好的侍奉他就寝,让他破戒了,我给你10两银子,还给你找个好人家。若是做不到,就要挨一顿板子。”歌妓满口答应,晚上就去了和尚的房间。 暮春的晚风带着寺里的槐花香,溜进禅房时,正撞见歌妓捏着衣角站在门槛边。佛前的长明灯晃得她影子在墙上歪歪扭扭,像株被雨打蔫的芍药。那和尚刚写完一卷《心经》,狼毫还蘸着墨,抬眼时睫毛上沾着点昏黄的光:“施主深夜来此,有何吩咐?” 歌妓把苏东坡的话在心里嚼了三遍,终究没敢说出口。她褪下腕上的银镯子往桌上一搁,叮当脆响惊得灯花跳了跳:“小女子……想求大师写幅字。” 她眼角瞟着和尚青灰色的僧袍,那衣料洗得发白,袖口磨出了毛边,倒比苏学士常穿的锦缎看着更实在。 和尚笑了笑,指节敲了敲砚台:“要写什么?” “就写……‘心安处’三个字吧。” 歌妓的声音越说越轻,想起白天在酒桌上,苏学士捏着酒杯笑的模样,那笑意里藏着的促狭,倒比她见过的纨绔子弟还露骨。她本是教坊司里的人,卖笑卖唱不卖身,可10两银子能赎了她的卖身契,那顿板子却能打断她的腿。 和尚提笔时,手腕稳得像定住的钟摆。墨汁在宣纸上晕开,笔画间带着股禅意的疏朗。歌妓盯着他执笔的手,指腹上有层薄茧,不像那些流连勾栏的公子哥,倒像常干粗活的农夫。她忽然想起昨夜在回廊听来的话,说这和尚年轻时爱喝烈酒,遇见过劫匪,还为了救个落水的姑娘,在寒冬里泡了半个时辰。 “字写完了。” 和尚把纸晾干,“施主若没事,贫僧要打坐了。” 歌妓捏着那张纸,指尖把“安”字的宝盖头都快戳破了。她忽然解下腰间的玉佩,那是去年苏学士赏的,绿得像块浸了水的翡翠:“大师若不嫌弃,小女子愿……陪大师说说话。” 她说着就往和尚身边靠,裙摆扫过蒲团,带起些微尘。 和尚却往旁边挪了挪,目光落在墙上的《金刚经》拓片上:“施主可知,妄心是火?” “我不懂什么妄心。” 歌妓的声音发颤,“我只知道,做不到差事,明天就要被活活打死。” 她扑通跪在地上,眼泪砸在青砖上,“大师就当积德,救救我吧。” 禅房里静得能听见香灰落地的声儿。和尚沉默了半晌,忽然起身从柜里翻出个布包,解开时露出几锭银子,黄澄澄的在灯下发亮:“这些够你赎身了。” 他把银子往歌妓怀里一塞,“天亮就走,别再回那是非地。” 歌妓捧着银子,手烫得像揣了团火。她抬头时,正撞见和尚转过身去,僧袍的后襟绷得笔直,倒比寺里的罗汉像更让人敬畏。 第二天一早,苏东坡带着酒意来寻和尚,老远就喊:“佛印,昨晚滋味如何?” 佛印和尚正扫着落叶,闻言笑了笑,把一张字条递过去。纸上是那歌妓留下的话:“多谢大师赠银,此生愿持素礼佛,不负慈悲。” 苏东坡捏着字条,酒意醒了大半。他望着寺外的晨雾,忽然想起佛印曾说过的话:“心若不动,风又奈何。” 这才明白,自己拿俗世的荤腥去试禅心,倒像拿石子去砸山,终究是自讨没趣。 后来有人说,那歌妓在城外开了家小茶馆,专给往来的僧人施茶水。也有人说,佛印和尚圆寂时,枕下还压着那张写着“心安处”的字,墨迹早被岁月浸得发淡,却依旧看得清笔锋里的坦荡。 其实这世间的试探,从来考较的不是被试的人,而是出题的那颗心。就像佛印面对诱惑时的不动声色,倒比苏学士的百般算计,更见得通透。
宋代,苏东坡和一个和尚吃饭,饭毕他对身边的一个歌妓说:“和尚喜欢你,今晚你好好的
小博大史
2025-08-19 09:21:4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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