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吵里的狠话，藏着没说出口的委屈 和老公争吵，老公脱口而出:“死了以后别和我埋在一起，也别往我家葬。”我听后冷笑道:“求之不得。” 狠话像冰雹似的砸在客厅地板上，空气瞬间冻住了。刚才还在为谁接孩子的琐事拌嘴，怎么就翻到了“身后事”的狠话上？我盯着他涨红的脸，他攥着拳头喘粗气，眼里的火气比窗外七月的太阳还烈。结婚十二年，从柴米油盐到人情往来，哪次争吵不是这样？鸡毛蒜皮的事滚成雪球，最后总得用最伤人的话收尾。 我转身进了卧室，反手带门的力道让墙上的结婚照晃了晃。照片里我们笑得一脸傻气，他搂着我的腰说“要埋就埋一块儿，下辈子还找你”。那时候多好啊，穷得租着顶楼的小房子，冬天漏风夏天闷热，可晚上躺在一张吱呀响的木板床上，都能数着对方的呼吸声笑出声。什么时候开始，那些温柔的誓言变成了吵架时的武器？ 厨房传来摔门声，他大概是去阳台抽烟了。我坐在床边盯着地板，眼泪没忍住掉下来。不是因为那句“不埋一起”的狠话，是委屈。早上六点起来做早饭，送完孩子赶去上班，中午扒两口外卖又接着忙，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做饭、辅导作业，他回来就往沙发上一躺，说“我上班也累”。累谁不累呢？可凭什么家里的事就该我一人扛？ 阳台的烟头扔了一地，他进来拿水杯，脚步重重地踩在地板上，像是在发泄怨气。我没看他，他也没说话，客厅里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响，每一声都敲得人心烦。记得去年他爸生病住院，我跑前跑后地伺候，端屎端尿从没嫌过脏，他当时握着我的手说“老婆你真好”。现在倒好，就因为我抱怨了句“你妈总插手咱们家的事”，就闹到要“各葬各的”？ 夜深了，孩子睡熟的呼吸声从隔壁传来。我悄悄起身去客厅，他歪在沙发上睡着了，眉头还皱着，手里攥着手机，屏保是我们一家三口去海边的照片。我叹了口气，拿毯子给他盖上。结婚这些年，他不是没优点，工资卡上交，不抽烟不喝酒，上次我妈生病，他比我跑得还勤。可为什么好好的日子，总被这些脱口而出的狠话划得满是伤痕？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，他已经不在沙发上了。厨房飘来煎蛋的香味，我走过去，看到他背对着我在灶台前忙活，肩膀绷得紧紧的。“粥在锅里温着。”他声音闷闷的，没回头。我嗯了一声，拿起碗筷摆桌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