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汉地铁上，女子旁若无人地吃莲蓬，把残渣扔得一地。对面大爷实在看不下去，怒吼一声

武汉地铁上，女子旁若无人地吃莲蓬，把残渣扔得一地。对面大爷实在看不下去，怒吼一声：“你好意思吗？”不料女子只是瞟了一眼大爷，继续吃着，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，更别提去收拾地上的残渣了。 地铁里的那捧莲蓬 武汉地铁2号线的空调有点凉，王大爷把草帽往胳膊上一搭，找了个扶手靠着。下午三点的车厢不算挤，他刚从早市回来，帆布袋子里装着老伴念叨的绿豆，沉甸甸的坠在手里。 斜对面的座位上，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正低头剥莲蓬。翠绿的莲蓬搁在膝盖上，她指甲盖掐开莲房，剥出白白的莲子往嘴里送，“咔”地咬掉莲心，再把绿壳随手往地上一扔。没一会儿，她脚边就堆起一小圈碎壳，像撒了把没收拾的碎玻璃。 王大爷的眉头慢慢皱起来。他这辈子最讲究“规矩”，坐公交不抢座，逛菜场不还价，更见不得糟蹋公共地方。旁边座位上的年轻姑娘注意到他的眼神，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：“大爷，算了，说不定人家没注意……” “注意？这都堆成小山了！”王大爷的嗓门不自觉拔高，车厢里的目光“唰”地一下聚过来。 女人终于抬了头，眼皮懒懒地掀了掀，瞟了王大爷一眼，手上的动作没停。一颗莲子剥出来，她还特意对着光看了看，才慢悠悠丢进嘴里，绿壳又“啪”地落在地上，正好踢到旁边乘客的鞋边。 “你好意思吗？”王大爷往前挪了两步，指着地上的壳，“这是地铁，不是你家炕头！” 女人嚼着莲子，声音含混不清：“我扔我脚边，碍着你啥了？”她甚至还碾了碾脚边的壳，像是在示威。 王大爷气得脖子发红，帆布袋子往地上一放，“咚”的一声。“你家炕头也这么扔？保洁员是你雇的？”他年轻时在厂里管过卫生，最见不得这种“眼里没活儿”的人，“你爹妈没教过你，公共地方要干净？” 周围开始有人小声议论。后排一个穿校服的男孩掏出纸巾，想弯腰去捡，被他妈拉住了：“别多事。”有个戴眼镜的男人举着手机录视频，嘴里念叨：“太没素质了。” 女人像是没听见，又摸出个莲蓬，翠绿的颜色在粉色裙子上晃得刺眼。她剥得更起劲儿了，壳扔得也更响，像是故意要跟王大爷较劲。 “广播里天天喊‘文明乘车’，你耳朵塞棉花了？”王大爷的声音有点抖，不是怕，是气的。他想起自己孙女，才上小学，吃完糖纸都知道攥在手里找垃圾桶。 这时列车报站，下一站是中山公园。女人突然站起身，把没剥完的莲蓬塞包里，抬脚就往车门走。王大爷赶紧拦住：“把壳捡了再走！” 女人使劲一挣，差点把王大爷带个趔趄。“神经病！”她骂了句，挤开人群冲下车，地上的绿壳被她的高跟鞋踩得乱七八糟。 王大爷看着她的背影，胸口起伏得厉害。他蹲下身，开始捡那些碎壳。帆布袋子敞着口，他把壳一个个捏起来，扔进袋子里。 “大爷，我来吧。”刚才想捡壳的男孩挣脱他妈，递过来一张纸巾。 “我也帮你。”戴眼镜的男人也蹲了下来。 很快，周围好几个人都动了手，没一会儿，地上就干干净净了。 列车重新启动，王大爷把装满绿壳的袋子系好，对帮忙的人连声道谢。那个男孩仰着脸问：“爷爷，她为什么不自己捡呀？” 王大爷摸了摸男孩的头，看着窗外掠过的高楼：“可能她忘了，这地铁不是她一个人的，是大家的。” 到江汉路站，王大爷下车。走在站台的瓷砖上，他觉得脚底下比刚才踏实多了。虽然那女人没认错，但捡起的壳，像是捡回了点啥——是心里的舒坦，也是对“规矩”的念想。 后来这事儿被发到网上，有人骂女人没素质，也有人夸王大爷敢说话。王大爷听老伴念手机上的评论，只是哼了一声：“我不是要当英雄，就是看不惯。你想舒服，也得让别人舒服，这才是过日子的理儿。” 那天晚饭，王大爷多喝了两盅。他跟老伴说：“下次再遇见这种事，我还管。”老伴嗔他：“一把年纪了，别跟人起冲突。”他夹了口菜，慢悠悠地说：“就是年纪大了才得管，不然年轻人学啥样？” 其实啊，地铁里的那捧莲蓬，扔的不只是绿壳，是心里的分寸。王大爷争的也不是输赢，是那句“公共地方，得大家疼”。就像老话说的：“你眼里有别人，别人心里才有你。”这点道理，不管是在地铁里，还是在日子里，都得拎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