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突然活明白了！ 我74年的51岁，没有工作，没有五险一金，平时就在家负责，一家人的生活起居，舍不得吃，舍不得穿！还遭人嫌弃[捂脸] 今天鼓足勇气，拿出我的一点私房钱，一个人也去逛街了，为自己买了一件连衣裙，花了380元，又为自己添了一双晾拖，花了158元，立马就穿上身炫耀一下[呲牙] 51岁的新裙子 早上五点半，我照例醒了。窗外的天刚蒙蒙亮，厨房的水龙头滴答响，像我这大半辈子的日子——不咸不淡，却总停不下来。 揉着发僵的腰下床，脚刚沾地就踩着团皱巴巴的袜子。是老伴昨晚脱的，随手扔在床脚。我捡起来扔进盆里，冷水一泡，指腹触到袜子上磨出的洞，心里像被啥东西硌了下。 “妈，我衬衫呢？昨天让你洗的。”儿子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，带着起床气。 “在阳台晾着呢，刚熨过。”我应着，往锅里倒米。电饭煲“噗噗”冒热气时，我瞥见镜子里的自己——头发随便挽着，碎发粘在鬓角，身上那件蓝布褂子，还是三年前超市促销时买的，袖口磨得发亮。 吃早饭时，老伴扒拉着粥碗说：“楼下张阿姨烫了头发，你看你这头发，跟个鸡窝似的。” 儿子接话：“就是，妈，你也买两件新衣服呗，上次同学妈妈来，穿得可精神了。” 我笑了笑，没接话。谁不想穿新衣服？可上个月老伴体检花了三千，儿子车贷该还了，我这兜里的私房钱，是一点点从菜钱里抠出来的，每一分都攥得发热。 下午送完孙子去兴趣班，路过商场时，玻璃门里的连衣裙晃了眼。浅米色的，领口绣着细碎的小花，模特穿着站在那儿，风一吹，裙摆轻轻摆。我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，导购姑娘笑着招手：“阿姨，进来试试呗，这颜色显年轻。” 脚像被钉住了似的。以前路过这种店，我都绕着走，总觉得自己跟那些光鲜的衣服不搭。可今天，心里有个声音在喊：试试咋了？ 试衣间的镜子有点晃，我套上裙子，拉链拉到一半就卡住了。导购过来帮忙，手指碰到我后颈的汗，笑着说：“阿姨身材保持得真好。”我对着镜子转了圈，裙摆扫过小腿，痒痒的。镜子里的人，好像有点陌生——眉眼间的疲惫还在，可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。 “多少钱？”我摸着布料，声音有点抖。 “打完折380。” 380。够买一周的菜了，够给孙子买两本绘本了。我捏着衣角，正想脱下来，脑子里突然冒出早上老伴的话，儿子的话，还有自己对着镜子叹气的样子。 “包起来。”我说。 付完钱，手里拎着袋子，手心全是汗。路过鞋区时，一双黑色凉拖又勾住了眼。鞋面上镶着朵小塑料花，跟裙子挺配。我试都没试，直接问价：“158？来一双。” 穿新鞋新衣服走出商场时，太阳正好。我没直接回家，绕去了河边的小公园。柳树下有几个阿姨在聊天，看见我都直点头：“李姐，这裙子真好看！” 我挺了挺胸，故意转了个圈：“刚买的，花了我三百八呢！” “值！你看这气色，一下子年轻十岁！” 有个阿姨摸我的凉拖：“这鞋也挺舒服吧？” “158，软和着呢！”我抬起脚，跟炫耀新玩具的孩子似的。 其实走在路上，总觉得有人看我，心里有点慌，又有点甜。路过菜市场，以前总跟我抢打折菜的王婶瞪大眼睛：“你今天咋了？中彩票了？” 我笑得合不拢嘴：“没中，就是想对自己好点。” 回家时，老伴和儿子都愣住了。 “你这是……”老伴放下报纸。 “买的新衣服新鞋，好看不？”我在他们面前走了个来回。 儿子掏出手机：“妈，你转过来，我给你拍张照，发家庭群里！” 吃饭时，孙子扒着我胳膊喊：“奶奶今天像公主！” 我夹了块排骨给他：“快吃，吃完奶奶带你去公园，让你看看奶奶的新裙子。” 夜里躺在床上，新裙子挂在衣柜里，月光透过窗帘照在上面，软软的。老伴翻了个身，嘟囔：“花这钱干啥。” 我没理他，摸了摸枕头底下的空钱包，心里却踏实得很。 51岁又咋了？没工作没社保又咋了？我为这个家熬白了头发，磨粗了手，可我首先是我自己啊。这380的裙子，158的鞋，买的不是衣服，是我自己的高兴。 今天早上，我穿着新衣服送孙子，张阿姨拉着我问在哪买的，说也要给她自己置一身。我站在太阳底下，看着孙子跑进校门，风掀起裙摆，突然觉得，这日子啊，不光要为别人活，更得为自己活。哪怕只是一条裙子的快乐，也值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