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65年，刘伯温指着天上的太阳，对朱元璋说：“东南方向，将会失去一员大将”！不

1365年，刘伯温指着天上的太阳，对朱元璋说：“东南方向，将会失去一员大将”！不料，朱元璋却事不关己地问：“连年战乱，死人不是很正常么，你觉得死得会是谁？”看着朱元璋一脸不屑的样子，刘伯温摇摇头说：“您会后悔的......” 那日应天府的日头毒得很，朱元璋正蹲在城墙上啃玉米饼，黄澄澄的渣子掉在龙纹袍角上，他也不在意。听刘伯温说完，他把最后一口饼子塞进嘴里，含糊不清地啐了口：“东南？张士诚的残部还在苏州蹦跶，死个把将军有啥稀奇？” 刘伯温没接话，只是盯着日头看。那太阳周围绕着圈淡淡的光晕，像块被熏黄的铜镜。他想起三个月前去金华视察，看见常遇春正光着脚在泥地里跟士兵摔跤，铠甲扔在一边，露出的肩膀上结着层厚厚的老茧。当时常遇春还拍着他的背笑：“先生放心，不出半年，我准把苏州城给主公扛回来。” 这话传到朱元璋耳朵里时，他正对着地图上的苏州城发愣。旁边的侍卫递上刚送来的战报，说常遇春在无锡城外中了埋伏，一箭射穿了肩膀。朱元璋把战报往桌上一摔：“瞎咋呼啥？他常遇春命硬得很，当年在采石矶被人砍了三刀都没死。” 可没过三天，加急的快报就送进了宫。这次送信的士兵跪在地上直哆嗦，说常将军伤口感染，高烧不退，已经说不出话了。朱元璋手里的朱笔“啪”地掉在地上，墨汁在奏章上晕开个黑团，像块化不开的浓血。 他没听大臣们的劝阻，连夜带着亲兵往无锡赶。官道上的灯笼连成串，照得路边的野草都泛着白。马跑得浑身是汗，他嫌慢，干脆跳下来牵着马跑，龙靴磨破了底，脚底板渗出血来也没察觉。 赶到军营时，常遇春已经只剩一口气了。他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，原本壮得像头猛虎的汉子，如今瘦得能看见嶙峋的骨头。见朱元璋进来，他想挣扎着坐起来，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，像被堵住了的风箱。 “你......你得活着......”朱元璋攥着他的手，那只曾挥刀斩过无数敌将的手，现在凉得像块冰。常遇春眨了眨眼，浑浊的眼里滚下滴泪，沾在朱元璋的手背上，烫得像团火。 天亮时，常遇春还是走了。朱元璋坐在床边，看着那双眼永远闭上的眼睛，突然想起刘伯温说的那句“您会后悔的”。他这才明白，有些将军不是寻常的兵卒，他们是撑起半壁江山的脊梁，断了，就再也接不上了。 回南京的路上，他没再骑马。队伍里的亲兵听见，主公在轿子里哭了一路，哭声像头受伤的狼。到了城门口，刘伯温早等在那里，他看着朱元璋通红的眼睛，没说话，只是递过去一块干净的帕子。 后来有人说，那天常遇春断气时，无锡城里的鸟雀突然全飞了起来，遮得太阳都看不见了。朱元璋听了这话，没骂人家胡说八道，只是让人在常遇春的坟前种了片树林，说要让鸟儿都来陪着他。 他给常遇春追封了开平王，牌位放进了功臣庙，就摆在胡大海旁边。每次去祭拜，他都要在那儿站很久，对着两块牌位说说话，说现在苏州城拿下来了，说天下快太平了，说当年一起打天下的兄弟，怎么就剩自己一个了。 其实谁都清楚，朱元璋后悔的哪是失去一员大将。他是后悔自己那天太骄傲，把刘伯温的话当耳旁风；后悔没早点把最好的大夫派过去；后悔没能在他活着的时候，多跟他说句掏心窝子的话。 这世上最狠的，从来不是刀枪，是“来不及”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