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前157年,汉文帝刘恒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,他在弥留之际提了个奇怪的要求,他说:“我节俭了一辈子,死后也不想成为百姓的拖累。 公元前157年,长安未央宫静得出奇。汉文帝刘恒重病不起,躺在榻上,身边的大臣、太子、内侍全都跪着等一句话。可他说的不是托孤、不是遗诏,而是丧礼怎么办。 “我节俭了一辈子,死后不想成百姓的拖累。” 这句话一出口,宫里所有人都怔住了。身为皇帝,哪一个死时不是钟鸣鼎食、金玉随葬?可刘恒却当着满殿人,说得干脆利落——别给我修高冢,别下金椁,别陪宝玉,别扰百姓。 他不是说着玩,而是当成遗令交代。 太子刘启坐在下首,抬头看父亲的脸色,眼圈红了,却不敢劝。旁边的近臣想出声,被文帝抬手止住。“我既不贪生,何必厚葬?”这话一句,谁都明白他是认真的。 这一切,不是突然来的。刘恒的节俭,早就出了名。不是嘴上说说,而是日子真过得像个清官。登基二十多年,他从没修过宫殿,连御膳都限用三牲。宫中器物破了就补,从不换新。 衣服不加绣纹,靴子补到不能穿才换。群臣上表劝进奢用,被他当场驳回,还附上一句话:“天子与民共衣食。” 连皇帝都省成这样,大臣也不敢铺张。一次丞相送他九头御马,鞍辔华丽,他只看了一眼,说:“盛世马贵,乱世人贵,今朝安宁,马须惜。”话一出,那匹马原路送回。 他在位的那几年,除了黄老之术,就是节俭两个字贯穿始终。百姓记得他不是靠征伐,也不是靠造宫,是因为他不加赋、不役民、不扰天下。 可也正因为这样,弥留之际的那句“勿以我为累”,才像钉子一样钉进史书里。 那一年,刘恒身体开始出状况。起初只是食欲减退、气喘,太医轮番上阵,药方堆满内廷。可药喝了,症状没缓。到了冬末,他已卧床不起。文帝知道自己走不了太久,于是开始处理后事。 最先召来的是太子。景帝那时三十岁,已理政多年。文帝没多说话,只让他跪听遗命。 他说:“我不欲厚葬,棺用柏木,不以金玉。就山为陵,不发民力。”太子听完点头,什么也不敢问。 接着他召丞相、御史、太常、宗正等人,把自己的丧礼交代清楚。文帝说得细,连陵寝选址、服丧日数、随葬人数都标得明明白白。 陵地选在长安东南二十里,依山就势,名叫“霸陵”。 这地不是风水宝地,也无龙穴凤脉,理由只有一个——离百姓远,施工不会扰人。 陵墓不用砖石高台,不设明器随葬,不动用地方官员征人。 所有工匠由宫中现役调派,不加赋税,不征民夫。就连墓中棺椁,也不用玉椁金枕,仅用漆木加柏板封成。 最震撼的是陪葬。史书里写,文帝身后只带了“衣一袭,履一双,印一方”。无珠玉、无玉璧、无黄金,也无金缕玉衣。 朝中很多人反对。礼官认为皇帝天子,礼不可废。 还有人劝太子按章典办理,以示尊孝。太子迟疑,结果被刘恒断然制止。“我若因死扰民,死不瞑目。” 他去世那天,是正月二十三。清晨未央宫内静得可怕。 五更鼓响时,宫人退出寝殿,太医止步殿外。太子跪地,宫门内响起三次钟声——皇帝驾崩。 国丧照例开始,但丧礼减半。太常拟礼文被景帝改削一半,御道不设旌幡,仪仗取消金车玉辇。入殓时,只一副棺、一张帛盖,百官三日即除服,未发百姓一人。 陵地施工用了两月,地表无高丘,无封石。 霸陵地势低缓,行人路过不见陵形。入地无墓道,仅一竖穴直下。周围无陪葬坑,也无仪仗俑。整个西汉,只有文帝陵无高冢、无神道、无神兽。 有人曾说,汉家气象贵在宏大。可文帝死后,朝中风气立变。 后继皇帝景帝、武帝都效仿其法,“霸陵制”成为汉代帝陵形制之一。节俭成了标杆,不是律令约束,而是帝王身教。 后来史官记此事,用的是“躬行节俭,去奢从俭”。 可那些话远不如一句遗言有劲:“我节俭一生,死后不愿劳民。” 就这一句,硬是让汉文帝与他的霸陵,成为两千年帝王陵中最安静的存在。 参考资料: 《汉书·文帝纪》
公元前157年,汉文帝刘恒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,他在弥留之际提了个奇怪的要求,他说
斗破苍穹斗气扬
2025-07-29 03:16: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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