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7年,杜平拜访叶剑英谈复出工作的意见,叶帅:两个军区二选一 “1977年2月的一大早,北京西山风还带着寒意——’老杜,你专门来看我,可别光说客套话!’叶剑英笑着招呼。”第一句话就让杜平放下了拘谨,也为那次决定命运的谈话定了基调。 回到北京前,杜平已在广州住了整整两个月。1976年冬天,他受许世友之邀南下养病,每天晒太阳、练太极,身体慢慢硬朗起来,可心里始终痒痒:自己的劲儿还没使完,南京长江大桥、江苏农业、无线电专业部队,全都是亲手带出的,丢下不甘心。 1971年突发心脏病那一幕,南京饭店大厅的灯光与匆忙脚步,他到现在还记得。那以后,职务被暂停,1974年又正式被免,消息来得干脆——“病好后另行安排”。表面平静,心里却拉出一条长线:什么时候才能再“满弦上阵”? 1976年10月的信,许世友写得直白:“南京冬天湿冷,广州暖和,你来,我陪你转转。”老战友的关照让杜平重拾信心。海南岛的海风吹散了郁闷,但许司令一句“该出山还得出山”又把责任感拉回来。许世友甚至替他铺了路:“去北京找叶帅,好好把想法说清楚。” 于是就有了西山那场面谈。叶剑英端起茶盏,先把杜平过去的简历掂量一遍——长征期间无线电队政委、抗美援朝电台群协调、南京军区政委。叶剑英一向谨慎,夸人的话却脱口而出:“主席夸过你,周总理也一直信任你,这份履历放哪儿都不丢人。” 杜平没客气,开门见山:“我身体还能扛,想继续干,至于岗位,听组织安排。”气氛一下子轻松了。叶帅略作思索,给出那句后来广为流传的提议:“两个军区二选一——福州、南京,你自己拿主意。” 为什么是这两个?理由其实朴素。福州气候宜人,四季如春;南京则是老巢,人熟地熟。叶帅了解杜平的身体,也知道南京军区正缺一个稳得住局面的政委。给出选择,既显尊重,也考验担当。 杜平没犹豫,几乎带着一点冲动:“我回南京。”他说这话时,嗓门不大,却笃定。叶剑英点头,笑着补了一句:“官复原职。”轻描淡写,却是政治生涯的转折。 北京话说“好事多磨”。叶帅还想促成杜平见邓小平,再敲个钉子。邓小平其时忙到脚不沾地,叶帅办公室后来来电:“见面恐怕抽不出空,先回去吧。”事情虽留有遗憾,但任命文件8月31日送到南京军区机要局时,一切尘埃落定。 回南京的列车夜里过长江大桥。桥灯亮着,钢梁在月色里划出冷峻线条。杜平站在车厢接风口,风很大,他照旧扶着栏杆看桥,“这桥是争气桥,咱可不能给它丢脸。”同行警卫员后来回忆,当时车厢里好几个人眼眶湿了。 9月9日召开的南京军区常委会,杜平提前半小时到场。坐北朝南的会议室,他挑了靠窗位置,太阳照在茶杯上,光点晃动。会上重新分工:干部、纪检、机要、院校、科技统归杜平。在场的几位老搭档心里清楚,这意味着军区政治工作正式回到“杜路线”。 紧接着,他马不停蹄走访南京、徐州、镇江几处部队。一路听取汇报,也一路问:“还有什么困难?实话说。”这种作风,他当年和许世友配合时就常用。一柔一刚,兵心顺了,事情就成。 1978年,南京军区重点抓院校整顿。陆军工程学院那批“老八级”教员被请回课堂,杜平亲自做动员:“你们是学问的骨头,部队离不开。”言语不华丽,但归属感立刻回来了。有人私下说:“杜政委讲话,不拧巴。”这是口碑。 1981年夏天,南京市鼓楼广场那场54周年建军阅兵在很多军迷眼里意义非凡。杜平乘吉普检阅方队时,不少老兵认出他,激动得直拍腿。那次,他在总结里写了十二个字:“振军威,鼓士气,重塑正规化。”条理简单,却掷地有声。 说到晚年,离不开书法。杜平给自己取号“九〇老人”,带点自嘲也带点随意。他常把毛笔插在胸袋,散步时随手掏出来写两笔。有人请字他不推辞,但多是一句:“先把纸压平。”朋友笑他较真,他不以为意:“写字跟打仗一样,先把阵地布好。” 1999年3月4日,杜平在南京军区总医院离世。消息传出,当年一起干活的工程兵老兵扛着花篮站在院门外,有人小声说:“他选南京,是对的。”这评价不惊天动地,却把那年西山“二选一”的分量说透了。 回看1977年那场面谈,没有豪言壮语,几句话定乾坤。叶帅的果断、杜平的担当,为南京军区日后的稳定铺了路,也让一位战功赫赫却一度沉寂的老政委找回了舞台。如果说军旅生涯是一条河,那次“二选一”好像闸门,开闸那刻,水流重又奔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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