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靖皇帝气得脸色铁青,把账单狠狠摔在地上:“朕的银子,他们拿200万,分朕100万,还要朕感谢他们!”这一幕,揭开了嘉靖与严党之间权力与贪婪的博弈。
1566年,嘉靖面临无钱可花的困境,国库亏空严重。上一年度,财政收入4536.7万两,支出却高达5380万两,亏空843.3万两。嘉靖想修缮宫殿,私房钱也花得精光。为了填补亏空,严党推行改稻为桑,结果操之过急,毁堤淹田,强行让百姓改种桑苗,还低价收购百姓田地,引发百姓强烈不满,最终失败。
嘉靖无奈,召集内阁商量解决亏空。严嵩沉默不语,徐阶等人也无人接话。严世蕃忍不住开口:“皇上,今年江南食盐销量好,可以增加盐税收入。”嘉靖觉得可行,当即让严世蕃负责。
严世蕃在江南收得盐税530万,却自作聪明,只上报330万。实际分配是:230万入国库,100万给嘉靖做私房钱,200万运回严嵩老家。严世蕃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,却不知嘉靖早已知情。
嘉靖听完汇报,愤怒不已,决心清理严党。但他知道严嵩把持内阁多年,门生故吏遍布朝野,不能仓促行事。于是,嘉靖说:“快过年了,让他们再大捞一把,过个快乐年。”严世蕃隐瞒了留下的200万,严嵩信以为真,未及时补救,最终陷入绝境。
嘉靖虽不上朝,但对朝中一切了如指掌。他曾给严嵩机会,但严嵩的回答未能消除嘉靖的顾虑。严嵩说:“微臣有罪,罪在老臣一身,诸臣有罪,罪在严世蕃、罗文龙、鄢懋卿等人。他们关系到大明朝的安危,皇上要动他们,得三思后行。”这番话,让严党再无退路。
严嵩占据内阁首辅20年,能力出众,但因管教儿子和下属不力,被他们欺瞒,最终被嘉靖罢黜,郁郁而终。严世蕃聪明伶俐,却贪婪成性,任职期间卖官鬻爵、大肆敛财,1564年被斩。
严嵩和严世蕃的故事,再次证明了“人狂必有祸”的道理。为人处世,还是心存敬畏,低调一点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