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中的抚州像个滚烫的蒸屉,行人步履匆匆地切开热浪往家奔去。街角却静坐着一帧格格不入的画面:老人守着他的梨瓜摊,昏黄路灯下,那些自家种的瓜果个头参差却个个光洁,在塑料布上列队般整齐排列。汗珠浸透了他的旧衫,指针滑向晚九点,摊前依然冷清。他望着卖相朴拙的果实发呆——曾经锄头能刨出温饱的日子,怎就消失在霓虹闪烁的夹缝中? 刚下班经过的黄女士蓦然停步。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她越看越心惊:这不是初中同桌父亲吗?十几年光阴流转,当年给她塞过红薯的高大农人,如今独自在蒸腾夏夜里为生计煎熬。看着老人佝偻的脊背贴在空荡街道的背景板上,她心头翻涌酸楚。 "姑娘尝尝吧,瓜丑但真甜。"老人见有顾客连忙起身。黄女士弯腰捧起两颗梨瓜:"这些我全要了,您收摊回家吧。"老人急得摆手:"使不得,放烂了糟蹋呀!"真相终究藏不住:"叔,我是阿明的同学......您还记得吗?" "认得!认得啊!"老人突然哽咽,泪水在皱纹沟壑里汇成溪流。这眼泪滚烫——他感激的何止是清空的瓜车?更是岁月长河中浮起的这一束微光:当黄女士记得他的阿明,那个早逝的孩子就永远不会湮灭在时光的幽暗隧道里。 中国式的温情常在静默处绽放。当年往返二十里山路的求学途中结下的情谊,如今化作一车梨瓜的交易。黄女士不曾道破的是,当她扫码付清那些皱巴巴的纸钞时,她看见的不仅是摊前老人,更是所有在时代激流里浮沉的父辈身影。 死亡终究未能带走什么。当老人推着空车消失在巷口,他担了整晚的愁苦正渐渐融化在月光里。而那些被记住的名字,终究会在某个夏夜,化作别人生命里温柔照路的光影。
“泪目了!”江西,深夜女子街头遇见已去世同学父亲卖瓜,心疼老人把瓜全买了,想让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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