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5年，张大千收了个16岁的女徒弟。岂料女徒弟画技还没进步，肚子先大了，她找到张大千，对他说：“我怀了你的孩子，怎么办？”彼时张大千已经有3个妻子，但看着小徒弟徐雯波的模样，他还说出了那句话：“那我就娶你。” 说起张大千，这个人身上的故事太多了。有人说他是近现代中国最有名气的画家，有人记住的是他那桩桩绯闻、那一大串太太和红颜知己。但如果认真翻看他的前半生，会发现他其实不过是四川内江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，父亲贩水，母亲会做点女红。生活没多少富贵，小时候家里连个像样的书房都没有，绘画就是在厨房、在院子边上，一点点学出来的。母亲偶尔画些枕套、鞋样，他就在旁边看、学，有模有样地画。谁能想到，几十年以后，他的画能卖出那么高的价钱，被大英博物馆、国家博物馆争着收。 少年成名，好像只是个开始。二十几岁，他就成了上海滩有名的画家，办画展，作品几天内被抢光。那年头，画画这条路说难也难，说幸运也幸运。时代动荡，世事无常，也许正是这种不稳定，让他的人生早早有了自己的选择和坚持。他的画风一直没法用一句话概括，山水、仕女、美人、花鸟，都能画得有自己的味道。山水里有大气，仕女图里藏着生活气息。说到底，他对美的感觉，就是从琐碎的日常里捡起来的。 但要说张大千的生活，怎么都绕不开他的情感和家里那些女人。第一个太太曾庆蓉，是老母亲安排的。两人看着倒是般配，娶回家后，日子并不甜蜜，冷冷清清的。老式婚姻嘛，有几分像合伙过日子。倒是二太太黄凝素，年纪小、性格火辣，懂点画画，和他一来二去就生了八个孩子。人多热闹，可也乱，黄凝素后来为孩子操碎心，张大千却早就不怎么在家了，满脑子想着画画、旅行，还有新鲜的人和事。到三十多岁，又遇上了杨宛君，一个在寺庙里唱鼓书的女子。他说是动了真心，一见钟情。家里多了个人，黄凝素受不了，争执不断。有人劝他收敛点，他偏不。他觉得，人生就该追着自己的感觉走。 大千对美的追求，藏在他对生活的每一个小细节里。画美人图，总喜欢找现实里的女人当模特。他从不掩饰自己喜欢美的那一面。他说，一个画家要是心里没有美，手下也画不出真东西。这么说可能有点自恋，但在他身上，确实是真的。每个走进他生活的女人，或多或少都成了他画里的影子。 再说回那段最特别的经历。1940年代初，成都还算安静。张大千家里，除了画画就是孩子、朋友、宾客。这个时候，一个叫徐雯波的小姑娘出现在他家。她是张大千二太太的女儿张心瑞的同学，寄住在姑姑家，生活条件一般，热爱画画。知道心瑞的父亲是大画家，她就一直缠着心瑞想去拜见。十二岁的小姑娘，胆子不大，眼睛却特别亮。张大千本不喜欢陌生人进画室，但那天他心情不好，看到门口怯生生的徐雯波，心里一下就软下来。 两人初见并没什么师生的距离，反倒多了点生活的亲切感。徐雯波带着点天真的仰慕，把他当偶像，什么都爱听他说。没正式收徒，但张大千乐意教她。每次来家里，她就像一只跟在大人身边的小鸟，问东问西。画室里安静下来时，空气里全是颜料的味道。有人觉得他们的关系复杂，事实是很多细节都说不清。她慢慢变成张大千生活的一部分，师生的界限慢慢模糊了。 再后来，战乱开始影响成都的日常。日军空袭，炮火不断。那天张家没防空洞，徐雯波跑到张家，硬拉着张大千和心瑞去姑姑家避难。在临时的小屋里，炮声外头轰隆作响，屋里却出奇地安静。张大千画画，徐雯波在一边捧着茶。躲着空袭，他们竟过出了点世外桃源的味道。几天里，两人的感情就这样不知不觉变了质。这种情愫，很难说清是哪一步，但一切好像都是顺其自然地发生。 1947年，徐雯波十六岁。张大千四十八岁，家里早已有了三个太太。两人关系越来越亲密，家里流言越来越多。徐雯波提出要拜师，张大千却一直拒绝。有人问他为什么，他总是笑笑。后来他坦白说，其实那时已经喜欢上她了，不愿意把“师生”这层关系锁死。时间一长，这层窗户纸总归要捅破。 那段时间，成都人都爱八卦。一个大画家，一个小姑娘，三十多岁的年龄差，再加上师生的名分，说出去多少有点劲爆。家里也不安宁，尤其是二太太黄凝素，脾气本来就冲，听说家里又多了人，怎么也忍不了。她跟张大千吵过、闹过，最后一走了之。家里顿时安静了很多，但气氛也变了。大太太、三太太倒还算宽容，慢慢接受了徐雯波。 徐雯波想要的，不只是师徒的亲近。她用自己的方式争取幸福。有人说她“肚子先大了”，其实更像是个说法，是她用来推动这段关系顺利落地的权宜之计。张大千听说后，没有回避，也没有推脱，只说了一句“那我就娶你”。 婚后，徐雯波的角色变了。她不再只是个少女，也不再只是那个追逐偶像的小姑娘。她要面对的，是张大千这样复杂的大家庭。家庭里，每个人都在适应新的关系。徐雯波很快适应了，她性格温柔，做事周到，家里的老人、小孩都喜欢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