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令员郑其贵在街上散步,突然有一个人一把抱住他:师长,是我啊 他愣住了,八年前,他带着180师突围,这个人,他以为已经牺牲。 郑其贵的手僵在半空,指尖触到对方军装肘部磨出的毛边,这触感像根针,猛地扎进记忆深处。 是359团的司号员王满仓!那个总爱背着铜号跟在他身后,说“师长您去哪儿我去哪儿”的愣小子。 八年前朝鲜战场上的硝烟,顺着这声“师长”,一下子涌到了眼前。 1951年5月的那个深夜,华川以北的山坳里,180师正被美军三个师夹在中间。 王满仓的号嘴被冻住了,他含在嘴里用体温焐化,吹出来的撤退号带着颤音,却比炮弹声还让人揪心。 郑其贵记得,当时自己正指挥后卫连炸桥,回头看见王满仓抱着号倒在雪地里,左腿被流弹打穿,血把雪地染得发黑。 “师长快走!”这是那孩子说的最后一句话,随后敌机的照明弹升起来,郑其贵被警卫员拽着钻进树林,再回头时,那片雪地已经被炮火覆盖。 “你……你怎么活下来的?”郑其贵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,抖得厉害。 王满仓松开手,撸起裤腿,一道狰狞的疤痕从膝盖蜿蜒到脚踝,像条扭曲的蜈蚣。 “师长您看,子弹没伤着骨头。”他咧嘴笑,眼里却闪着光,“炮弹炸过来时,我滚进了个弹坑,被雪埋了大半天 醒过来时,腿冻得跟石头似的,咬着牙爬,爬了三天才遇到个朝鲜老乡。” 老乡把他藏在柴房,用草药裹着伤口,可伤口化脓发臭,他就自己用刺刀挑开排脓,疼得晕过去好几次。 “我就想着,得活着再见您。”王满仓抹了把脸,“您常说,180师的兵,死也得死在冲锋的路上,不能让人当孬种。 我拖着腿往回挪,遇到咱们的兵时,已经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他们都说我是从阎王爷那儿抢回来的命。” 郑其贵看着他,突然想起突围后清点人数的那天。参谋递上来的牺牲名单上 “王满仓”三个字被红笔圈着,他盯着那三个字看了整整一夜,烟抽了一缸,烟灰落得像雪。 他总觉得对不住这孩子——要是当时能多派两个人掩护,要是自己没光顾着炸桥……这些念头,八年来像块石头压在他心口。 “这些年,你在哪儿?”郑其贵拉着他往路边的长椅坐,指尖还在发颤。 “在东北的农场种地。”王满仓挠挠头,“腿好利索了就不想给部队添麻烦,想着您要是还在部队,肯定忙得很。 前阵子听老乡说您转业到这儿当司令员,我揣着介绍信找了三天,没想到在这儿撞上了!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打开一看,是半只锈迹斑斑的铜号嘴,“这是我从弹坑里扒出来的,一直带在身上,就当是180师给我的念想。” 郑其贵接过那半只号嘴,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,像握着八年前那个雪夜的温度。 他想起180师刚入朝时,王满仓吹着冲锋号,战士们跟着号声往前冲,子弹嗖嗖地从耳边过,没人敢回头 想起过汉江时,这孩子把干粮让给伤员,自己啃树皮,号声却照样洪亮。 这些画面,他以为随着牺牲名单的合上,早就埋进了心底,没想到被这声“师长”,全给叫醒了。 “你这傻小子……”郑其贵拍着他的肩膀,说不出别的话。 周围路过的人看着这两个眼圈发红的军人,没人知道他们之间藏着怎样的生死约定。 那些在炮火里喊出的“挺住”,那些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的决绝,那些“活着就是胜利”的信念,都藏在这紧紧相握的手里。 王满仓突然立正,给郑其贵敬了个标准的军礼,虽然腿还微瘸,腰杆却挺得笔直:“报告师长,180师战士王满仓,向您报到!” 郑其贵抬手回礼,指尖擦过眼角——八年前没能护着的兵,八年后站在了眼前,这或许就是对那些牺牲弟兄最好的告慰。 有些情谊,从来不是生死能隔断的,就像180师的番号,就算刻满了伤痕,也永远烫在这些军人的心上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1949年,宋希濂被俘,盯着对面那个27岁的解放军团长,忍不住问:“你是军长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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