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儿媳买了新房，装修得很气派。我琢磨着搬过去一起住，人多热闹，还可以搭把手带娃

儿子儿媳买了新房，装修得很气派。我琢磨着搬过去一起住，人多热闹，还可以搭把手带娃。 可跟儿媳提这事儿，她就有点不乐意了："妈，新房三间屋，我们两口子一间，闺女一间，剩下一间书房，也没收拾。你来了住哪儿？总不能睡沙发吧？老家房子空着也是空着，你住那儿多自在。" 我蹲在院子里择空心菜，手机听筒里儿子的声音，把塑料盆磕得当当响："你媳妇说书房堆着杂物？"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儿子咳了声："妈，小雯她昨儿刚把孩子绘本搬进书房，那屋确实堆得满当当。"他声音压得低，"你也知道她爱干净，沙发床收起来麻烦......" "我懂，我懂。"我赶紧打断他，怕他为难。竹篮里的菜掉了两根，我弯腰去捡，膝盖骨咯吱响了声，"妈不是非得住过去，就是想着你们上班忙，朵朵放学没人接......" "知道您惦记孙女。"儿子的声音软下来，"下礼拜我就装个可视门铃，您在老家也能看朵朵写作业。对了，上回您说想吃酥饼，我下班给您捎两斤？" "别乱花钱，"我捏了捏发酸的鼻子，"你爸刚从菜园摘了些瓜菜，明儿给你们送过去。" 挂了电话，我把择好的菜装进保鲜袋，忽然想起去年住院时，儿媳半夜熬的小米粥。或许那间书房真的堆着朵朵的童话书，或许年轻人的日子就像新买的沙发，总得留出点喘气的空儿。 我舀了碗凉茶端到门口，想着等会儿给儿子回个微信："老家的葡萄熟了，你们周末带朵朵回来摘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