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1年,林觉民被捕后,林家躲进乡下。一天,林觉民的继母发现门槛下有一团东西,拿给儿媳陈意映,没想到儿媳妇看后,当即当场昏厥。这封遗书藏着怎样的生死诀别?背后又有段怎样悲壮的爱情? 彼时,正值深秋,福州光禄坊早题巷寒意刺骨。青石板结着薄霜,林觉民继母刘氏弓着背扫落叶。 她突然发现,门槛缝里露出白布角,像是匆忙塞进去的。颤着手抽出,竟是两封叠好的信,“意映卿卿如晤” 的字迹还未干透。 此时,身怀二胎的陈意映正在堂屋喂大儿子依新粥。见婆婆跌撞着进来,手里信纸抖个不停,她心里一沉。 展开沾泪丝帕,“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” 刺入眼帘。青花瓷碗 “当啷” 落地,滚烫的粥溅上鞋,她却僵在原地。 六年前中秋夜,18岁的林觉民在三坊七巷,初遇陈意映。她身着月白夹袄,倚朱漆廊柱读《红楼梦》。 月光透过梅枝,在她脸上洒下光影。后来林觉民在信中回忆,新婚那几个月冬夜,两人并肩对影,说尽知心话。 虽是包办婚姻,两人却格外合拍。林觉民不满旧学堂迂腐,跑去城北办 “蒙学堂”。 陈意映二话不说,带着林家女眷剪发,成了学堂首批女学生。他们将住所取名 “双栖楼”,取自《长恨歌》典故,却不想成了不祥之兆。 1907 年春,林觉民要东渡日本留学。临行前一晚,陈意映灯下收拾行李,轻声说:“以后出远门,一定要带上我。” 林觉民看着妻子隆起的小腹,把加入同盟会的事咽回肚里。他没想到,这一走,便是永别。 香港滨江楼的泣血夜 1911 年 4 月 24 日,香港滨江楼内,煤油灯忽明忽暗。林觉民攥着素白丝帕,笔尖悬在纸上许久未落。 眼泪砸在 “意映卿卿如晤” 上,晕开墨渍。三天后,他就要带队攻打两广总督署,此刻却像牵挂恋人的少年,反复写着对妻子的爱与赴死决心。 楼下珠江浪涛拍岸,林觉民想起三年前神户码头。陈意映抱着襁褓中的依新送他上船,淡青旗袍被风吹起,眼中满是担忧。 那时他承诺学成归来让她过安稳日子,如今却只能写下,将对她的爱化作助天下人相爱的力量。 直到黎明,1252字的《与妻书》完成。林觉民把丝帕折成蝴蝶状,藏进贴身口袋。他不知,这封信日后成了中国近代最动人的情书。 4月27日下午,广州城乌云密布。林觉民身着玄色长衫,率敢死队冲向两广总督署。 他腰间别着自制炸弹,手中驳壳枪不断开火,在枪林弹雨中冲杀。冲进总督府,却发现张鸣岐早已翻墙逃走。 起义军火烧总督署,浓烟遮天。混战中,林觉民腰部中弹,半边衣服被血浸透。 靠着断墙喘息,看着战友倒下,他想起陈意映在双栖楼教他念《牡丹亭》。苦笑哼出半句,又举枪击毙两名清兵。 天黑时,林觉民力竭被捕。两广总督张鸣岐和水师提督李准亲自审问,只见他解开衣襟,捶胸纵论天下大势。 李准惜才劝降,林觉民只说:“行动虽败,我必死,但牺牲之日,就是国家光复之时!” 陈意映在福州收到信时,腹中胎儿不停踢动。读完 “我在九泉之下,听到你的哭声,也会跟着哭”,她眼前一黑,昏死在地。 醒来时,已躺在破旧木床,公公和依新守在床边抹泪。 三天后,陈意映早产。听到婴儿啼哭,她连睁眼力气都没有。得知是男孩,她勉强说出:“就叫仲新,这是觉民的心愿。” 林觉民牺牲的消息传来,陈意映正在喂奶。望着窗外光秃梧桐树,她提出想去看丈夫。公公老泪纵横劝阻,话未说完,她又晕倒在摇篮旁。 1913年深秋,陈意映贫病交加,卧床不起。她让人把双栖楼旧物搬到床边,摸着褪色栏杆,仿佛又见林觉民月下读书。 依新和仲新趴在床边,用稚嫩声音诵读《与妻书》。 临终前,陈意映让丫鬟取出《双栖楼集》诗稿,在扉页写下:“觉民,我来找你了。” 陈意映去世后,与林觉民合葬于福州西湖边。每年清明,墓前总有人放上白梅,花瓣上的露珠,似百年未干的眼泪。 百年后的福州三坊七巷,林觉民故居仍回荡着《与妻书》的诵读声。 游客驻足 “双栖楼” 前,看着信笺复印件,仿佛能触摸那段岁月的热血与深情。 林觉民和陈意映的故事,早已超越个人悲欢。他们用生命践行 “为天下人谋永福”,让后来人仰望星空时,都能看见那束穿越时空的光。
1911年,林觉民被捕后,林家躲进乡下。一天,林觉民的继母发现门槛下有一团东西,
靖江的过去
2025-06-19 08:23:5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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