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6年8月,大汉奸万里浪被枪决后,家人在收殓时,发现不是他的尸体。大特务毛森对万妻说:“那天一共毙了十六个汉奸,应该是装错了,你去找一下另外十五家,翻一翻棺材,不就找到了。”
1945年日本战败后,曾经风光无限的汪伪政权土崩瓦解。
在上海滩横行多年的"76号"特工总部作鸟兽散,那些投靠日伪的汉奸们惶惶不可终日。
万里浪作为汪伪特务头目,此时正躲在安徽蚌埠一处民宅里,每天盯着报纸上的消息,手指止不住地颤抖。
这个湖北枝江出生的男人,早年也曾是热血青年。
1919年五四运动席卷全国时,17岁的他与同乡青年挤在沙市学堂的布告栏前,跟着学生们高喊"外争主权"的口号。
1924年奉父母之命迎娶杨氏时,他还在镇上的私塾教书,闲暇时给学生们讲新文化运动的故事。
谁也没想到,这个戴圆框眼镜的文弱书生,十五年后会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汉奸。
1939年秋天,时任军统上海区行动队副队长的万里浪,在静安寺路执行监视任务时,被十几个黑衣大汉堵在弄堂里。
这些"76号"特务将他蒙眼带到极司菲尔路76号大院,关进地下一层的刑讯室。
三天三夜的拷打让他精神崩溃,当李士群端着茶壶走进牢房时,这个曾经的热血青年膝盖一软跪倒在地。
投敌后的万里浪展现出惊人的"才能",他凭着对军统内部运作的熟悉,半年内就策反了二十多名特工,其中不乏萧家驹、罗梦芗这样的高级官员。
1941年冬天,他设局抓捕军统上海区长陈恭澍,在四马路赌场布下天罗地网。
被捕后的陈恭澍被吊在刑讯室铁钩上三天,始终紧咬牙关。
万里浪阴笑着在《申报》刊登"陈恭澍反正"的假消息,彻底断了这位黄埔高材生的退路。
在"76号"的五年间,万里浪官至政保局局长,手下掌控三千多名特务。
他发明的"三连环"审讯法让无数抗日志士痛不欲生:先用烙铁烫脚心,接着往指甲缝插竹签,最后将人倒吊着灌辣椒水。
1943年夏天,他在提篮桥监狱亲自主持对军统特工魏桂龙的审讯,当剃刀划过对方下体时,这个魔鬼竟然哼起了家乡小调。
1945年8月15日,日本宣布投降的消息传来时,万里浪正在杭州公馆打麻将。
他抓起电话想联系重庆方面,却发现所有线路都被切断。
三个月后,化装成商贩潜逃的他,在蚌埠码头被军统特工按倒在装满大米的麻袋上。
押解回沪途中,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汉奸头子尿湿了三条裤子。
1946年8月的上海特别法庭上,检察官用两个小时宣读万里浪的罪状。
投敌叛国、残害同胞、贪污受贿等十二项罪名,每一项都够枪毙十次。
旁听席上坐满受害者家属,当法官宣布死刑判决时,有人把准备好的臭鸡蛋砸向被告席。
行刑日定在8月15日正午,江湾刑场外围着上万市民,有人举着"汉奸该死"的纸牌,有人拎着菜筐准备接"汉奸血"治病。
十六根木桩竖在场地中央,万里浪被绑在最东边的桩子上,当他看见执刑官是拄着拐杖的魏桂龙时,裤裆里渗出黄褐色的液体。
魏桂龙端着美制左轮手枪,先是对着万里浪四肢各开一枪,接着瞄准那个作恶多端的部位扣动扳机。
五声枪响过后,这个残害过数百同胞的恶魔终于咽气。围观群众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,几个老太太跪在地上对着太阳磕头。
按惯例,十六具尸体当天下午装入薄皮棺材,停放在龙华殡仪馆后院。
万里浪的妻子杨氏带着儿子来认尸时,却发现棺材里躺着个满脸麻子的陌生人。
负责收殓的士兵叼着烟卷说:"那天枪毙的汉奸太多,保不齐装错了棺材。"
杨氏想找其他家属开棺查验,可谁愿意沾这个晦气?最后她只能把错装的尸体运回老家,草草埋在乱坟岗。
这个戏剧性的结局,成为上海滩茶楼酒肆的热门谈资。
有人说这是军统特工故意为之,要让汉奸死无全尸;也有人说尸体早被愤怒的群众拖去喂了野狗。
直到1947年春天,虹口菜市场的肉贩子醉酒后吐露真言:那十六口棺材里装的都是无主尸体,真正的汉奸尸首全被扔进黄浦江喂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