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克定,袁世凯的长子,早年趾高气扬,晚年却连窝头都吃不起,1950年,章士钊给毛

平南 2025-05-22 13:46:57

袁克定,袁世凯的长子,早年趾高气扬,晚年却连窝头都吃不起,1950年,章士钊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,说袁克定快饿死了,毛主席批了,说“给他点生活费”,还安排了工作,这事,传出去以后议论纷纷:这个当年拼命撮合他爹称帝的人,怎么到了新中国反而还能得到照顾?

袁克定年轻时候风光得很,京师大学堂毕业,做过袁世凯的侍从武官,他不是一般的“纨绔子弟”,政治手腕很硬,写过《尊号问题》,劝他父亲当皇帝,可袁世凯称帝只撑了83天,人没了,帝制也没了,袁家开始败了。

当时,袁克定分得了一笔不小的家产,现金加地产,加起来至少值四十万大洋,但他挥霍惯了,吃穿住行样样讲究。

北洋那阵子混乱,打仗、通货膨胀,再加上他自己不会理财,不到十年家底就败光了,到抗战爆发那年,已经靠典当字画、变卖房子过日子了。

1937年,日本人占了北平,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找上门来,要拉袁克定进伪政府,说只要他点头,不仅给官做,还可以帮他保住房产。

袁克定一口回绝,说:“我不想过问世事。”日方几次三番来人劝说,还拿钱诱惑他出卖祖产,他都没答应,房子也没卖,这事,张伯驹后来也提过,说袁克定穷是真穷,可骨头是硬的。

到了1948年,他的生活可以用“凄惨”来形容,房子一间间被卖,佣人偷东西,连自己最信得过的儿子也卷着股票跑了。

他靠亲戚张伯驹接济,每天窝头咸菜,偶尔还有点豆腐汤,他吃窝头都还要用刀叉切着吃,说是“西餐礼仪”,其实就是想维持点人样,那时候,身上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,靠借来的旧呢子大衣过冬。

解放后,国家百废待兴,没几个人还记得袁克定是谁,但章士钊记得,他早年是北洋政府里的风云人物,后来成了中央文史馆的馆长,跟毛主席私交不错。

1950年,章士钊写信给毛主席,说袁克定这个人,年轻时走了歪路,但抗战时做了正事,现在老了,日子太难,不如给他安排个清闲工作,也算“安置历史人物”。

毛主席看了信,很快就批了:“袁克定生活困难,可从我的稿费中拨20元资助其生活,并安排到中央文史馆工作。”就这么几句话,把一个快活不下去的老人从边缘拉回来了。

文件很快下达,中央文史馆给袁克定安排了一个“馆员”的职务,就是做些文献整理的活儿,活不累,也不管事儿,每月工资60元,加上毛主席拨的20块,总共80元,放当时算中等偏上。

他自己心里清楚,这是看在老父亲的份上,也是看在自己抗战时那点骨气上。

新工作来了,人也算安稳了,但袁克定不爱说话,也不跟人多来往,他住在张伯驹帮忙买的一处西城小院,日子过得极简,书桌一张,旧报纸一摞,一本《资治通鉴》放在床头。

他常一个人坐院子里晒太阳,眼睛望着天,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有时有人来拜访,他也只是笑笑,说:“都过去了,不提了。”

1955年,袁克定病重,病得很沉,但他没声张,张伯驹得了消息,把他接到家里,请了大夫,安排看护,但人已经不行了,走的时候静悄悄的,连口遗言都没有,葬礼没有国家出面办,章士钊主持,张伯驹出钱,买了口棺材,选了个地方埋了。

这事其实挺值得琢磨的,新中国刚建,很多人还恨袁世凯那一套,袁克定是他儿子,还帮他爸当过“帝制顾问”,谁都觉得他该“清算”。

可毛主席那批示一下,大家都没话说了,有的人当时不理解,说这不是“对反动势力太客气”了吗?但章士钊回过一句话:“他晚年硬气,这就是功。”

这个“硬气”,指的是袁克定在日本人面前没低头,不站出来做伪官、不卖房、不拿钱、不摇尾乞怜。

你说他过去糊涂也好,自私也好,但那时候要真是个彻底投机的主儿,早跟日本人走了,他没走,这点没人能抹掉。

而毛主席的处理方式,说到底,就是一种“以今论人”的做法,不翻旧账,只看人当下该不该帮,他一句话,不是赦免谁,而是认定了:这个人,值得给口饭吃。

这不是简单的“施恩”,更不是软弱,是为了让大家知道,新中国不是“杀尽旧人”,而是要稳住局面,凝聚人心。

后来也有很多人问过张伯驹:“袁克定值不值得帮?”张伯驹只说了一句:“那年冬天他穿的旧呢大衣,是我给的,我没看见他哭,但他那天晚上坐了一夜没睡。”人穷不可怕,怕的是心死,毛主席那句话,等于让他有了个活下去的理由。

这事过去这么多年了,袁克定的名字早就没人提,但1950年的那封信、那张批条,还有那80块钱工资,是那个时代留下的一个真实切口。

不是传奇,不是神话,就是一件小事,但正是这些小事,拼出了大历史的底色。

参考资料: 张伯驹,《春申旧梦录》,中华书局,1986年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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