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3年,慈禧将19岁的贴身宫女,嫁给60岁的老太监。洞房花烛夜,老太监一把扯下身上的大红花,来到走廊休息,不料,宫女将他拉进屋里“我伺候您”。
清朝末年,风雨飘摇,紫禁城的红墙内却依旧维持着森严的等级与仪制。
蓉儿不过是数百名宫女中不起眼的一个,自幼被送入宫中,性格温顺,眉眼含羞。她贴身伺候慈禧多年,勤恳懂事,颇得太后的欢心,才刚过十九岁,正是少女如花的年纪。、
一道赐婚的懿旨,却将她的命运永远地改写。
“封蓉儿嫁刘公公为妻,以示恩宠。”慈禧太后语气淡漠,面容慈和,却不容任何人反驳。宫女嫁太监,这本就是宫中一种极残酷的“赏赐”。
六十岁的刘公公是宫中资格最老的太监之一,虽身居高位,却性情阴郁,面色蜡黄。传言他少年时被净身,痛不欲生,至今心性扭曲,喜怒无常。
那一日,宫中张灯结彩,却无一人真心祝福。蓉儿披上凤冠霞帔,双眸无光。刘公公则穿上大红袍,头戴喜帽,胸前挂着硕大的红花,步履蹒跚地走进洞房。
新婚之夜,红烛高照,喜帕垂地。蓉儿坐在床边,静若雕塑。刘公公缓缓摘下红花,长叹一声:“我……去外头坐坐。”
他转身离去,走廊上凉风袭人,仿佛想吹散他积年累月的压抑与羞耻。
可蓉儿却轻轻地走出来,声音微颤:“刘公公,您进屋歇着吧,我……我伺候您。”
刘公公转身看她,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让人难以琢磨。他回了屋,却只是坐在炕边,一言不发。蓉儿为他脱下大红袍,端茶递水,动作极为恭敬,仿佛仍在执行主子的命令。
从那天起,宫中便有了关于他们的种种传言。
有人说,刘公公晚年得妻,宠若珍宝;有人说,蓉儿夜夜哀泣,不得安宁;更有大胆的奴才私下议论:“那刘公公,早就没了那功能,太后这是折腾人呢!”
刘公公越发沉默,开始频繁服用鸦片。他本就体弱,再加上日夜煎熬,不久便面黄肌瘦,精神恍惚。
有几次他竟在午门外对着大殿怒吼,说有冤魂缠身,要索命。太监总管不得不下令将他关在偏殿静养。
蓉儿每日去探望,为他熬粥煎药。他却常常推开她,神情呆滞,语无伦次。
有一次,他抓住蓉儿的手,眼神怔怔:“你为什么不恨我?你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,为什么要守着一个废人?”
蓉儿低头,一句话也不说。
其实,在那份“赐婚”的懿旨颁下的那一刻,她就已是死过一次的人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刘公公的身子越来越差,而宫中的话题却不曾停止。有人甚至暗中嘲笑:“那蓉儿,八成是想借着‘夫贵妻荣’,巴结上头。”
蓉儿听了,只是淡淡一笑。这笑容里,却没有一点喜悦。
一年后的一个清晨,刘公公终因鸦片中毒、精神错乱,在御花园中池边跳水自尽。他的遗体被捞上来时,脸色青黑,双目圆睁,似不甘离去。
慈禧闻讯,只叹一句:“他命该如此。”
而蓉儿,被命令守节三年,不能再婚,不能离宫。
这三年,她每日独坐偏殿,对着刘公公的灵牌焚香祈福,眼神中仿佛看不见活人,只剩灰烬。太监宫女皆称她“疯了”。
但她从不疯笑,也不疯言疯语,只是将自己活成了影子。无声、无泪、无求。
三年守节满,蓉儿却并未离宫。她仍每日出现在慈禧的偏殿,洗香点茶,如往常一样恭敬顺从,仿佛那段婚姻从未发生,只是一场虚无的梦。
直到宣统年间,宫中大清国气数已尽,内外交困。许多老宫人被遣散。蓉儿也在名单之列。
她离开宫门那天,穿着褪色的宫装,手里抱着一个小木匣,里面是刘公公留下的一枚玉佩和他生前的一张画像。她回头望了望宫墙,泪如泉涌。
“我这一生,不过是一道影子。”她对守门的老太监说,“被困在墙里,也困在命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