吏部天官在宋太宗面前讨下旨意,要审潘杨一案。天官本是潘仁美乡邻,又是靠潘仁美提携才当了大官,更兼西宫娘娘送来厚礼,为了官运亨通,自然要为潘仁美站队。 大堂开审,天官从监牢里提出潘仁美,去刑枷,设偏座,极尽谄媚之意。杨六郎一上堂,天官怒斥他擅离守地,私通北国,命两班衙役对他重打五十大板。众衙役一拥而上,要打杨六郎。 衙役的板子还没沾到杨六郎的袍角,门外突然炸响一声:“且慢!”八贤王赵德芳拎着金锏闯进来,锏尖还滴着血——刚在宫门口抽死个拦路的禁军。天官脑门上的汗珠子跟黄豆似的往下滚,嘴上硬撑着:“王爷,此乃奉旨审案……”话没说完,赵德芳的金锏“哐当”砸在案桌上,震飞了惊堂木:“本王也是奉旨监审!” 潘仁美眯着眼抠指甲缝里的血痂,那是杨七郎被乱箭射死时溅上的。他冲西宫娘娘派来的师爷使眼色,师爷立马掏出一摞“通敌密信”,纸角还沾着陈家谷的黄土。天官来劲了,抖着信纸喷唾沫星子:“杨延昭!你爹杨业当年在雁门关私通辽国,铁证如山!”杨六郎气得眼眶渗血,锁链挣得哗啦响:“放屁!我爹绝食三日而死,尸骨还挂在辽军辕门上!” 这场面活脱脱像戏台子。天官背后屏风缝里塞满银票,潘仁美的偏座上垫着西宫送的金丝软垫。衙役的板子早被换成空心柳木——真打五十大板,杨六郎的屁股印都能拓下来当状纸。八贤王突然从袖子里甩出个账本,啪地糊在天官脸上:“看看你去年修河堤贪的二十万两!要不要本王帮你数数?” 深扒这场“三堂会审”,压根不是审案,纯属权力分赃。天官表面是潘党,暗地里收了萧太后使者的辽东人参;八贤王保杨家是为制衡潘妃势力;连衙役班头都揣着赌坊的押票——赌杨六郎撑不过三十板。潘仁美更绝,早在牢里写好《谢罪表》,咬破手指按的手印,就等宋太宗心软下特赦令。 最讽刺的是物证。那摞“通敌密信”用的澄心堂纸,全开封只有潘家纸铺能造;信上辽国狼头印,是潘仁美小舅子刻的私章。杨六郎脚镣上刻着“精忠报国”,锁眼却被潘家人灌了铅。两拨人演得越凶,龙椅上的宋太宗越安心——忠臣奸臣斗得越狠,皇权越稳当。 眼看要成僵局,后堂突然摔出个鼻青脸肿的师爷。寇准拎着沾血的砚台踱出来,后头跟着个哆哆嗦嗦的辽国细作:“潘太师答应事成后分我们幽云三州!”潘仁美的山羊须抖成筛子,这细作明明三天前就被他灭口了……寇准咧嘴一笑,露出沾墨的牙:“潘大人,下官的易容术可还入眼?”
北宋太宗年间,呼延赞喜得贵子。百日宴上,他一把抢过儿子,抱着孩子直接冲上了城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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