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前196年，长乐宫不时传出一阵阵惨叫声！大将军韩信正被麻袋罩住，悬于大钟内。此时吕雉正指挥着周围一帮女侍从拿着尖尖的竹签把韩信扎死。而韩信临死前骂吕雉心如蛇蝎，吕雉听到后笑了。那笑声在空荡荡的宫殿里打着旋儿，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夜枭，阴冷又刺耳。 竹签穿透麻袋的沙沙声渐渐停了，猩红的血珠顺着大钟纹路往下淌，在青石板上积成暗色水洼。吕雉蹲下身，隔着麻袋拍了拍韩信的脸："都说你点兵多多益善，现在数得清身上有多少个窟窿么？"她突然一把扯开麻袋，韩信青紫肿胀的脸暴露在烛火下，嘴唇还在微微翕动。吕雉从发髻拔下金簪，精准戳进他唯一完好的右眼："留着这双眼睛看了太多不该看的。" 三更梆子响的时候，两个裹着黑斗篷的人影闪进椒房殿。萧何盯着地上那滩半凝固的血迹，袖中的手指掐进掌心："不是说好留全尸？"张良弯腰拾起带血的竹签，突然笑出声："妙啊，这死法既不像刀剑也不似毒酒，日后史官都不知该怎么记。"吕雉倚在凤座上抿着参汤："本宫倒想看看，明日早朝有谁敢问大将军去向。" 长安城的雪下得蹊跷，分明是初冬时节，鹅毛大雪里却混着烧焦的柳絮。未央宫前跪着十几个老将，铠甲上积了半尺厚的雪。宫门吱呀开了条缝，小黄门尖着嗓子喊："陛下说啦，淮阴侯突发急病暴毙，各位请回吧！"老将们红着眼眶互相对视，忽然有人对着宫门重重磕头："求陛下赐臣等回乡种田！" 吕雉在暖阁里烤着火，听宫女念各地奏报。"梁王彭越进献的鱼鲊到了，说是亲手腌的。"宫女话音未落，吕雉猛地掀翻炭盆："剁碎了喂狗！告诉彭越，本宫就爱吃活蹦乱跳的。"半个月后，彭越的碎尸在洛阳城门挂了整整九日，守城士卒说夜里总能听见剁肉声。 刘邦在霸上围猎时摔断了腿，回宫时正撞见吕雉在试新制的凤冠。九十九颗东珠压得她脖颈发红，刘邦盯着那圈红痕突然大笑："当年鸿门宴，项羽要是有你这般果决..."吕雉对着铜镜扶正冠冕："项羽舍不得虞姬的眼泪，陛下可舍得戚夫人的歌舞？"案上烛火猛地爆了个灯花，刘邦的笑声戛然而止。 开春祭天那日，太庙里的高祖剑突然断成三截。钦天监说是吉兆，预示大汉将有三代之昌。只有老太监看见吕雉深夜独自进太庙，断剑切口处沾着凤仙花汁——那是她染指甲用的。 韩信旧部在雁门关起事那天，长安城飘满槐花。吕雉站在城楼上，看小皇帝拿着木剑追砍飘落的花瓣。"母后，他们说韩信的鬼魂会骑着纸马来索命。"吕雉抓起一把槐花塞进孩子衣领："怕什么？未央宫地砖缝里淌过多少冤魂的血，要索命也轮不到他。" 二十年后的元宵夜，长乐宫突然走水。宫人们从井里打水时捞上个铜匣，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六根竹签，每根都刻着细小字迹。有人认出是韩信围魏救赵时用过的行军路线图，竹签尖上的暗红色不知是血还是朱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