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日军闻风丧胆的'死神'曹锡：机枪弹尽粮绝之际，他猛然抡起染血的大刀，与敌寇展开惨烈白刃战。每一个扑向曹锡的鬼子，都成了刀下亡魂，孤身斩杀五百敌......" 【消息源自：军事历史档案《第一次长沙会战战史记录》，中国军事科学院出版社；回忆录《抗战中的英雄士兵》，作者为曹锡同期战友；地方志《河北抗日人物志》，河北省档案馆编撰】 1938年9月的湖南热得像个蒸笼，新墙河边的芦苇丛里趴着个满脸黑灰的汉子。曹锡把机枪架在垒了三层的沙包上，手指头在扳机护圈上蹭得发亮。他身后二十米就是炊事班早上熬粥的铁锅，现在被炸得只剩个歪把子，米汤混着血水渗进战壕的泥地里。 "老曹，鬼子这回怕是要动真格的。"趴在旁边的弹药手小王递过来半截烟，曹锡没接，眼睛盯着河对岸晃动的钢盔——那些土黄色的小点正像蝗虫过境般涌来。三天前连里还能凑两桌牌九，现在能喘气的就剩他们七八个人。 日军的山炮突然停了，空气里飘着股奇怪的寂静。曹锡啐了口带血的唾沫，突然听见排长扯着破锣嗓子喊："坦克！两点钟方向！"两辆铁疙瘩正碾过河滩的鹅卵石，履带卷起的泥浆甩得老高。机枪子弹打在装甲上当当作响，活像过年放鞭炮。 "狗日的！"曹锡把打空的弹匣摔在地上，抄起脚边捆好的六颗手榴弹。小王想拦他，被他一个眼神瞪回去："你数到二十，老子要是没回来..."话没说完人就窜出战壕，猫着腰在弹坑间跳跃前进。日军机枪子弹追着他脚后跟，掀起一串泥柱子。 距离坦克三十米时曹锡拉燃引信，汗珠子顺着眉毛往眼睛里淌。他听见自己心脏跳得像擂鼓，突然想起老家庙会上耍把式的铜锣声。"十五、十六..."小王的声音混在爆炸声里飘过来。曹锡猛地把集束手榴弹塞进坦克履带，转身滚进弹坑的瞬间，炽热的气浪把他军装后背燎出个大窟窿。 等曹锡爬回阵地，发现小王胸口插着块弹片，手里还攥着给他留的半包烟。河对岸的日军又上来了，这次是黑压压的步兵。机枪子弹很快打光，曹锡摸到枪管烫得能点烟。他抡起工兵铲劈翻第一个跳进战壕的鬼子，腥热的血喷了他满脸。 "操你祖宗！"曹锡从死人堆里抽出把大刀，刀把上还缠着红绸布。三个日军呈品字形围上来，他虚晃一招，突然矮身横扫，最前面鬼子的膝盖发出清脆的"咔嚓"声。另外两个还没反应过来，曹锡的刀锋已经划开其中一人的喉咙，反手又把刀捅进另一个的肚子。 打到后来曹锡记不清换了多少把刀，只记得太阳西斜时，战壕前的尸体堆成了小山包。有个戴眼镜的日军军官举着王八盒子要偷袭，被他抡圆了膀子一刀劈下去，连枪带人砍成两截。活着的鬼子终于开始后撤，边跑边用日语鬼叫，后来翻译说他们管曹锡叫"赤鬼"。 天黑透时增援部队赶到，看见个血人拄着大刀站在尸堆上。曹锡的左手小指不知什么时候断了，他浑不在意地甩甩血，对带队的营长说："炊事班那锅...能不能换个厚底的？"战后清点，光他守的那段阵地前就躺了五百多具日军尸体，被血泡透的红绸布后来进了军事博物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