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8年，慈禧太后驾崩，李莲英跪求告老还乡。隆裕太后凤目含威，暗忖："你作恶多端，本宫岂能纵虎归山！"李莲英慌忙捧出身后七只锦匣，颤声道："主子明鉴，老奴愿将这些宝物完璧归赵，只求主子开恩，准奴才叶落归根！" 【消息源自：《清宫档案解密：李莲英晚年政治交易始末》2023-08-28 历史研究月刊】 1908年11月15日的北京城飘着细雪，紫禁城里的更鼓刚敲过三更，李莲英就听见长春宫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。这位伺候了慈禧太后44年的老太监心里咯噔一下——他太熟悉这种声音了，就像二十年前咸丰皇帝驾崩时那样。"老祖宗怕是不好了！"小太监跪在帘子外头直哆嗦，李莲英的指甲掐进了掌心，那副给太后梳头的象牙梳子啪嗒掉在地上，断成两截。 三天后，当隆裕太后在养心殿召见他时，李莲英的膝盖在青砖地上跪得生疼。新主子慢条斯理地拨弄着翡翠念珠，突然冷笑："李总管这些年，没少替老佛爷分忧啊。"这话像把刀子似的戳过来。站在旁边的崔玉贵后来说，那天李莲英的朝服后背全被冷汗浸透了，出门时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。 其实打从光绪皇帝和慈禧前后脚咽气那会儿，李莲英就知道要变天。他亲眼见过戊戌年珍妃被推井里的场景，更清楚隆裕太后这些年憋着多大怨气。最要命的是摄政王载沣，这位爷早放话说要"整顿内廷"，上个月还砍了御膳房总管张兰德的三处宅子。李莲英摸着袖子里那串和田玉的十八子手串，这是去年太后赏的，当时还觉得是体面，现在倒成了催命符。 十二月初八的夜里，李莲英把徒弟们全支使出去，自己点了三盏油灯在库房清点。东珠朝冠上的穗子缠住了他的手指，翡翠白菜的叶片在灯下泛着冷光。外头更夫梆子响到第四声时，他终于把七个描金红木箱的清单誊写完毕，最后一笔差点戳破宣纸。"师父，真要全送出去？"最得宠的小太监顺子捧着茶进来，看见老头子的手在抖。"傻小子，"李莲英把茶碗搁在装金元宝的箱盖上，"命要是没了，这些玩意儿给谁留着？" 交割那天特意选了阴雨天。李莲英看着隆裕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掀开箱盖，那颗鸡蛋大的东珠在阴沉的殿里居然还泛着光。老太后的眼角跳了跳，指尖在翡翠摆件的蟠龙纹上摩挲了两圈。"李总管倒是会挑时候。"她这话说得轻，可站在殿角的崔玉贵听得真切，当晚就在太监们住的塌塌房里传开了。 转过年来开春，内务府的批文终于下来，准了李莲英"原品休致"的折子。退休仪式上，载沣特意赏了柄白玉如意，可李莲英接赏时分明看见王爷的靴尖朝着门外——这是宫里最明白的逐客令。他住进西郊宅子那天，把太后赏的貂皮褂子锁进了箱底，倒是天天穿着粗布棉袄在院子里晒太阳。街坊们常见这老头蹲在墙根喂野猫，谁想得到他枕头底下永远压着把洋手枪。 1911年二月，刚过完元宵节没几天，顺子哭着从城里跑来报丧。验尸的仵作发现老头子后脑勺有个可疑的凹坑，可最终文书上还是写着"暴病身亡"。下葬时有人看见墓坑里除了棺材，还埋进去个紫檀木匣子，后来盗墓的撬开一看，里头是半截断掉的象牙梳。
